,入眼便是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的背立刻离开大树,站直身体看着她,半晌方道:“无悔?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出来看看。都说春雨贵如油,好不容易等到这春雨了,错过太可惜。”无悔回道,一泓秋水中含着淡淡笑意。
豪格凝视无悔,道:“你大病初愈,还是多当心些,错过了这一场春雨,还有下一次,这又不似人,错过了就……”忽然收声,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两人默默相对,不再说话。无悔撑着伞,伞不够大,她的肩头也洒上了雨点。
豪格伸手接过雨伞,几乎把伞全部倾斜到了无悔这边,使她淋不到一点雨。
“要不,进屋里说话吧?”无悔见状道。
豪格抬头看看那院门,摇摇头苦笑一声道:“不进去了。那个院子你以为是任何人都有资格随便进出的吗?平日阿玛不在家时,就关着门,阿玛在时,这门就把得更严了。连大福晋也不能轻易进去的。”
无悔抬头,直视他问:“他不在,你连他的门都不敢进?他对你来说是不可逾越的存在,他住的地方,用的东西,还有,他看上的人,凡是他要的,你都要放弃,是不是?那你每天像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做什么?”
豪格脸色瞬间苍白,他看着那扇门,轻轻道:“我配不上你,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是胆小鬼。”
无悔看他片刻,目光渐渐柔和,温柔得说道:“不,你不是。你身不由己,我怎能不知?我只是想告诉你,孝顺是对的,但若孝顺到连自我都迷失了,你阿玛未必会高兴。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我的很多想法,在大多时候,是与现状格格不入,甚至是背道而驰的。”无悔当然知道在这个时代,自己的一些想法简直可称为荒谬。
“不单单只是孝顺啊,无悔,”豪格摇摇头,沉沉说道:“你不明白,你想得太少了。这是哪里?我,我阿玛,我们都是什么人?我们身上背负着什么,心里压着什么,你都想不到的。无悔,你知道吗?我们从出生到闭上眼,这一生的路上全是荆棘,陷阱,阴谋,一步错满盘输。输得一文不名,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你没有生长在这样的环境和家族中,你不会体会到的。而我,我所拥有的资本少得可怜,少得可怜,我……”
“好了,别说了豪格,我明白,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