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赛罕早站起来,行了礼后去给他端凉茶,又忙着把冰镇的瓜果拿来。无悔则稳坐不动,只是稍微往旁边挪了挪,与多尔衮拉开些距离。自入宫以来她从未伺候过多尔衮,反正当时入宫就说好了是来伺候大妃的。多尔衮也从未给她摆过主子的架子,即使在众人面前一副冷凝严肃、高高在上的派头,到了无悔这里便也谈笑风生,亲和平易。
“此时在清河泡温泉是最舒服的,听说那太子河
畔的温泉寺环境幽雅,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夏天那里处处荷花绿草,既凉爽又清幽,大汗从宁远带伤回来后,就在那里‘坐汤’疗伤,你为什么有福不享,偏留在这里?”无悔自顾扇着扇子,她手中的扇子是阿巴亥赏的,镂空扇骨的紫檀香木折扇,精细镂空的扇面上拉烫着“双燕归来细雨中”的图案,那两只燕子比翼双飞,栩栩如生,在丝丝细雨的瘦西湖上轻盈掠过,正是充满诗意的江南暮春美景。旁边题着字,正是欧阳修的《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垂柳阑干尽日风。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拢,双燕归来细雨中。
“好香,这檀香扇的香气真好闻,馨香幽幽,沁人心脾。怎么这其中还隐约掺着股甜香味?”多尔衮没回答无悔的问题,反而岔开话题。
“你不看这扇坠是什么?这可是最名贵的绿油蜜结伽楠,它的气味便是香甜的。这香味持久且香气温细,于人甚益。”无悔回道。她心知多尔衮隐密之事甚多,他不能说也不想说。其实何止是他,这宫里宫外,哪个主子不是一大堆不可告人的密事。无悔并没有探究这些事的心思,谁想听那些勾心斗角的糊涂事。
多尔衮托起扇坠细看,道:“难怪,以前倒没注意。怎么这样轻,好似没有份量?”
“这蜜结伽楠入手越是柔嫩体轻就越是上品。”无悔道。她看着多尔衮,觉得这些皇室子弟真是琢磨不透,自己阿玛受伤去疗养,他们竟都不愿跟随尽孝,皇太极托病,多尔衮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留下来的。也是,在这局势不稳的时候,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原来如此。”多尔衮放下扇坠,挑眉问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无悔一愣,没料到他竟问起这个,便直说道:“是以前四贝勒教的。”
“哼。”多尔衮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多尔衮吃了几口果子,暗地里想着心事。年初宁远之战,父汗大败带伤归来,听说一路上不堪车马颠簸,竟是四贝勒皇太极抱着回来的。
父汗回到沈阳以后,就渐渐地变得有些孤陋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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