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他是大汗的长子,是地位显赫,身位贵重的大人物,他在军中被称颂为‘神力王’,是我们小兵眼里的战神,可刚才我看他的样子,竟与想像中大有差异。”查干说。
“怎么大有差异了?”无悔低下头,轻声问。
“总之与他在军中时相差很多。我跟他说起你在草原上的经历,他、他……”查干犹豫着没说下去。
“他如何?”
“他竟咬着牙,红了眼眶。我还以为他是因为痛恨格根夫才如此的,可当我离开时,走出不远一回头,才看见他背对我站在马身边,手紧紧攥着马鬃,脸伏在马颈上,肩膀不停抖动,那分明是在哭!他身边的侍卫都不知所措,吓得远远站着,一个个脸都青了。”查干说到这儿,有些担心得看了无悔一眼,他此时已看出无悔与和硕贝勒豪格关系匪浅,但现在无悔
要嫁得正是豪格的父汗啊,这可算怎么回事呢?他很替无悔担忧。
无悔也红了眼眶,片刻后,她忍着心痛对查干道:“以前的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你慢慢会了解的。今日的事,别对他人说起。”
“这是自然,此事关系姐姐,我在额吉那里也没提一句。”查干干脆得回答。
无悔心乱如麻,脸色也不太好,查干不敢多说,又略坐了坐便告辞走了。
无悔躺在床上,这一夜,是她在宫外的最后一夜了,明天以后——以后的无数个日夜,她将生活在那个高墙内,以海兰珠的身份。
然而,正所谓“往事悠悠似梦,新愁苒苒如织”,今日回到这熟悉的城市,见到了心心念念八年的人,无悔怎么还能够平静入睡。她只是反复回想着在城外时的情形,回想着豪格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回想着查干说的那些话。
“男儿有泪不轻弹”,豪格这样的男人,竟在那种场合之下,失去自控之力流下眼泪,应该是有多么心痛啊。无悔几乎不敢深想,她怕自己再想下去,心痛之病会再犯。“豪格,豪格,我一直担心你会淡忘我,可如今看来,我倒宁愿你已忘了我,那样,你就不会这样伤。”
历史上的海兰珠,没有活到多大岁数吧?她在心里默算“海兰珠是我,我就是海兰珠,如此说来,自己的命运早已被注定。那么,真的是逃不开的命了?如果我的命运是逃不开的,那豪格呢?如果我真的死在他前面,那么他……”无悔越想心越乱,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虽是知道历史的人,却身陷其中无法真正把握自己命运,这更让她焦虑不安。
披衣起床,走到院中,这院里只安排了她和高娃以及几位来送亲的年长的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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