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妹妹。
门开,随从皆远远退开,门口只有一个苗条端庄的身影,无悔微微一笑,稳坐不动。圣母皇太后走进来,身后的门已紧紧关住。
皇太后此时只是微服私访,梳理整齐的两把头上只压着白玉扁方,一身寻常蓝底绣花锦锻旗装,然而举手投足皆是国母之度,气势比当日做妃子时,不知又高出几层去。
对视片刻后,无悔笑了:“别来无恙,妹妹。你我是先行家礼还是先行国礼?”行家礼,自然是妹妹给姐姐请安,行国礼呢?当初海兰珠仅次于皇后,位居四宫之首,死后被皇太极下诏赐谥号为敏惠恭和元妃,这是清代妃子谥号中字数最多的。“元妃”,这个称号本为“元配”之意,意为皇帝的唯一的,最初的妻子。实际上,当一个女人被皇帝封为元妃时,它的意义已不仅仅限于正妻了,而是地位尊贵的一种象征。这说明在皇帝心中,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妻子,与其他所有女人不可同日而语。便是布木布泰如今虽贵为皇太后,却也大不过已死之人——这位先帝心中唯一的元妻海兰珠。
布木布泰并未急于答话,她先转身亲手关上门,才不紧不慢走过来。
“真没想到,还有和姐姐再次见面的机会。”布木布泰端详着无悔,面前的女子,论年纪,比她还大四岁,已经三十八岁,可是仪态仍然优雅婀娜,烛光映照下肤光胜雪,眉目如多年前一般清雅,蛾眉曼睩,秀色夺人。岁月在她脸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她永远都是受宠爱的。
布木布泰凝视着无悔,慢慢抬起手,作势要向无悔行礼,无悔这才款款起身,道:“怎么敢当,请太后坐吧。”
布木布泰双眉微凝,面无表情得坐下,无悔抬手执壶,亲手为她斟茶,布木布泰微微欠身,接过茶来细品,两人一时之间竟都没有开口,当年宫中两人同为妃子的日子已经远去,恍如一梦,再相见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沉默片刻,无悔知道时间有限,便先开口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过去了的事,你我皆不愿再提,我虽心中也有些疑问,然而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再追问已无意义,我只看眼前。太后,请问如今皇上与摄政王关系如何?”
布木布泰微微一怔,思忖片刻才道:“姐姐何来此问?”
无悔不想多跟她绕弯,直接道:“据我所知,皇上与摄政王相处的并不十分和睦。“
“皇上年纪毕竟尚小,等他长大了,自然——”布木布泰道。
“未必吧,”无悔胸有成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皇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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