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老板是京郊人士,并不肯走远途,所以只能把她载到一百里地外的林家镇。
无悔到这集镇时天已经擦黑,她找到镇上唯一一家小客栈住下,第二天清早再雇马车上路,继续朝西南走。
一路上无悔换了装束,一身土棉布的男子衣袍,瓜皮小帽,把脸用姜黄粉抹黄,还戴了预先备好的假胡子,她本来就瘦,如此打眼一看,便是个中年病弱男人,绝不引人注意。
车马颠簸,晓行夜宿,一路上的劳累自不必说,随着离京城越远,无悔心情渐渐轻松起来,能如此顺利的甩开多尔衮和太后的人,真是老天保佑。此事行来似乎容易,却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其中当然是全靠太后布木布泰安排,若无她的安排,无悔凭一己之力是断不能逃走的。无悔坐在马车上时就在想,如果布木布泰确有不诡之心,那她也许会料到无悔会甩开自己的人中途逃走,所以她必有防范,可是
她的防范恐怕也只是从无悔坐上她安排的马车上开始,只要上了她的马车,一出城门,甚至根本不用出城,无悔的小命怕就难保。她万万料想不到,无悔从一开始就没按她的安排走,连马车都不上,反而杀了个回马枪,自己独自一人上路。
其实无悔最开始便只是要利用太后的人脉和手段,只要帮她甩开多尔衮侍卫的监视,让她有脱身之机便可,其他的便不劳太后操心了。
行到山西太原府,无悔终于歇了一口气,好好在太原府休息了五六天,睡了几个好觉,觉得体力恢复的还算不错。此次一路坚持下来竟也没得什么病,中途只有一次觉得心悸,忙吃了随身带的药便好多了。哈布其克嘱咐过,以前的魂梦通是不能再吃的了,现在这药是他另给她配的,以调理为主,专门针对她的老毛病,十分有效。其实无悔此时心情轻松,多少年不得自由,如今终于如愿,心情岂能不好?心情一好,身体精神也便明显好了许多。她此时心里充满期盼,盼望能快点看到那个让她挂念多年的人,他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有多少年没能单独说过话了?又有多少年没有机会执手相看,倾诉衷肠?他甚至不知道她还活着,也许早已心死。无悔暗自祈祷,但愿他们能再见,但愿他心里还有她。
此时是顺治三年,新帝登极不久,战乱将平,百废待兴,但一些大城镇已经多少有些繁华的景象,不管天下怎么乱,谁做皇帝,老百姓还是要活下去的。无悔在太原府休息好后,才又雇车上路,路上便听到消息,传言四川张献忠被豪格所率清军大败,怕是已经难以支撑,四川如今大乱,没有要会想入川。
如今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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