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容口中涩意满盈的问道:“爹爹可是在怪我?”
“臣,不敢。”那桀骜的样子,触动了沈思容心底的不安,和对娘亲深深的怜惜。她看着眼中浊泪斑驳的沈世言,他的泪是为了王氏?那她娘呢?
“爹是在怪本宫对王氏下手?在怪本宫对沈思仪下手?可若不是本宫机警,此刻死得便是我。”
沈世言没有任何反应,好似这番话根本达不到他的心底。对这个女儿他是怀着歉意和愧疚的,可也不代表他能够容忍她上了沈家的面子。逼他休妻,这让他往后如何在朝臣面前抬头?
在沈思容的眼里,沈世言的每一分情绪都是给王氏母女的,她幽然问道:“爹若是在替王氏惋惜,那本宫无话可说,只是本宫想问一句,当年,我娘亲被休弃的时候,你可曾为她流过一滴泪?”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沈世言的愕然,沈思容便离开了沈府。
一路的空荡与萧索,树上的落叶仿佛也染上了某种情绪一样,飘然的铺在沈思容脚下,摩擦间发出的碎响在沈思容耳边凝结成悲凉。
步上备好的马车,沈思容随着滚滚的车轮回去那个无边无尽的深宫。道路两旁的声音就是最动人的音乐,因为那是她此生都无法得到的。
“轰隆”一声响,沈思容顺着力道向前冲去。车内并无人侍候,沈思容撩开车帘看着外头的状况。
马车停了下来,内侍上前来禀报道:“贵妃娘娘,一名幼童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撞到了娘娘的车驾上,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沈思容拿出怀里的丝巾蒙住脸,迈步下了马车。周遭是指指点点的声音,沈思容毫不关心,只是漠然的走过。
那个幼童约莫七岁的样子,已经被内侍抱了起来,他并无外伤,相反,他的脸色泛青,是受了内伤之兆。
“娘娘,这……”
内侍不敢擅自做主,只好问沈思容了。宫中不能随意带人进去,可是眼下百姓在看着,也不能不安排妥当了。
“将他抬上车,送到太医院去。吩咐人好生照顾着。”
马车上,一名宫女跟着进来照顾那个幼童,她以身躯挡着沈思容的视线,生怕有什么不堪之象污了沈思容的眼。
入宫时,内监将车停在宫门前,请了沈思容下车,单独安排了仪驾给她,而让一名内侍送着幼童去了太医院。
沈思容回到永庆宫沐浴换装后便接到萧元启的口谕,宣她前去云霓殿。今晚的宴会是宫宴,而名义正是她——沈贵妃病愈回宫。
轻纱罗绮,红颜如画,额尖一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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