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抄录百遍比读有过之无不及,如今应能大略通晓含义,我教来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女孩们这才明白魏夫子昨日降罚也不是随便降的,是为她们今日学习打下基础。
“我先通讲大意,再字句释义。若有疑问,随时可问。”魏夫子治学严谨,教学高明,是难得有教学规划的师者。
时下多是大儒授业,总很随性不羁,思维跳脱,想到哪里便讲到哪里,让学子追随其思路很难。
可见皇上着实宠爱晋陵公主,哪怕送她入太苑只是为了哄她开心,这师资力量也是旁人难求的。
魏夫子能在太苑讲学,其博学自不必说。他并不知该如何教女孩子,所以直接将教皇子那一套用上,也即是说周寅等人倒是阴差阳错受到皇子该受的教育,可惜入门得晚。
魏夫子讲起书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很引人入胜。因讲的是女孩们并未系统学过的东西,更吸引人之余也需人更加专心致志,稍不留神便会漏过妙处。
待她们听得越发深入,便更加庆幸夫子昨日并未直接授课,而是让她们先抄录百遍。若没这百遍作为基础,今日她们怎么也该像听天书的,全不明白。
周寅坐得端正,听得认真,不时凝眸思索,在纸上落笔。
魏夫子语速并不快,一上午讲得广,常以一字一句延展到极广极远,因此上午时间并未讲多少《大学》,但内容依旧足够充实。
甚至过分充实,叫尚未一下接受大量知识的女孩子们有点头昏脑胀。
到用午食时魏夫子准时离去,女孩们不约而同倒在案上。内侍虽送了食盒来,谁都没有先打开。
周寅正好写完最后一笔,见状抿嘴笑笑。她以砚镇纸,将桌上收拾干净,这才从食盒中取出饭食。
闻着饭菜香味,女孩子们终于感到饥饿,纷纷取餐出来。有些忘记右手使用过度者不小心手上用力,带得手上酸痛,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沈兰亭神情萎靡,颇像淋了雨的娇艳花朵。她没多少胃口用饭,很是忧心忡忡:“我学起来好吃力,一不留神便会走神,待回过神都不知夫子讲到哪里去了。咱们日后总不会还要被考校吧?”
戚杏咽下口中食物,又用帕子擦了嘴才缓缓开口:“大约是要考的……”
沈兰亭两眼一黑。
许清如则更全面的摆出例子:“听说太子他们常有考校,咱们恐怕也免不了。不过咱们才学了一日,公主莫要灰心,您冰雪聪明,日后定能学得好的。”
沈兰亭只觉得有理有据,很让人信服。她唉声叹气,根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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