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媒, 像什么话。
劝周寅回绝陛下倒罢了, 好歹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而要劝她嫁给陛下又该用什么说法?何况不久之前他们都刚劝周寅回绝陛下, 这会儿是不是要自打嘴巴了?
是以戚太傅反应最为激烈,说什么也不愿再出一次面。旁人上一次没有露面倒罢了,他是亲口劝阻周寅的,怎么好再去一回!
其余人瞧瞧戚太傅这副动怒模样倒也能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撺掇归撺掇。死道友不死贫道,戚太傅若不去,要去的就是他们了。
于是其余大臣们相视一眼,开始道:“上次便是太傅大人说服的周女郎,这次若换作其他人去,她万一不肯听,可如何是好?”
“正是,我等人微言轻,说起话来始终不及太傅大人有分量啊。”
“何况是您叫她……拒绝陛下的,也该由您再叫她同意不是吗。”
……
戚太傅被气得胡子直翘,怎么也不肯去的。他这一生最要面子,要他去承认自己过去做了错误的决定,不如让他去死。
眼见着戚太傅宁死不去,其余大臣们无法,只得放弃这念头,换人再去。
这次倒霉的是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与周寅倒是有那么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渊源。先吏部尚书不是旁人,正是许清如的父亲许大人,然而因为他疯了,吏部尚书则成了如今要去谢家登门拜访的这位吏部尚书。
谁让他是其中资历最浅的。
他托了个看望周寅的拙劣借口上门,好歹是进了谢家,没被人打出去。
周寅的院外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禁卫军,便是连只鸟儿也休想未经过查验便入内。
吏部尚书一看这架势便先冒出一身汗来,好在他也不是全然没做准备,至少他是挑着皇上不在的时候来的。
经过禁卫军重重查验,确定他不会给周寅带来危险后这才放他入内。
吏部尚书一入房中便闻到扑面而来的清苦药味儿,他难得良心发现了那么一下。若非他们打着大义的旗号要逼周寅去死来了结一切,她也不至于受如此多苦。
但他很快便为自己如今的行为找好了借口。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正是为了陛下好,或许过去是对周女郎不住,然而他们如今又上门求她为后,倒也算是两相扯平,很对得起她了。
这么想着,吏部尚书见到了这位叫大雍翻天覆地的女郎。
即便是在病中,她也不减颜色,甚至不忘礼数。
她一看便是大病初愈,硬撑着身体要与人见礼,看来很感激每个在病中探望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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