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打架!”
“打到房顶上了?又为什么事?”狄纭讶然道。自从允心事件后,这对夫妇活着的目的仿佛就是横眉冷对,互相折磨,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雷奔懒懒扯起嘴角,嗤笑道:“我们敬爱的师兄说,到房顶上是怕吓着绮儿和暃儿。打架的原因,是我那疯狂的表姐去打了玲珑,师兄恼火了,要休了她。我说是早休早好,这么下去迟早吓坏孩子!”
连恒听了不禁一乐。雷奔,言之有理啊!
狄纭叹气道:“不错。两个孩子最可怜。”
雷奔默然半晌,道:“你们保重!”然后无视狄纭复杂的眸光,走到连恒面前,掏出一个锦囊道:“二师嫂,这是我求来的护身符。你带着吧。”冰眸里,竟有千言万语无法言说,那一闪而逝的哀恳,让连恒心一软,伸出手接过。
他淡然一笑,深深注视着她。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感情被你搁浅,你也将消失在我的视线。所有的梦,都已成空。就让伤心丢给旷野,化为蝶,抵御无情的雪。
前尘的记忆(一)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马车行了一日工夫,到达Z城时,正是暮色满天。
Z府和徽州府一样同属南直隶,地理位置属于“吴头楚尾”。这里曾经是三国时的东吴都会,南朝时帝王刘裕的故里,山水城林,风景如画,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长江滔滔,运河悠悠,千百年来,古城流淌着王昌龄“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千古绝唱,流淌着辛弃疾“何处望神州”的壮志豪情,流淌着白娘子“水漫金山寺”的浪漫传奇。
来到古代二十多年,她从未回过z城。
婚前做闺秀,足迹能遍布小县城就已经是父母的开明,不可能远行。婚后,可以自己做主了,她反倒害怕回去了。
那是她——心中的禁地。
★★★
这里,是仲青蓝最后的伤心地,也将是连恒明代生活的终结地。
下了马车,连恒听到了阔别经年的乡音。虽然古今城市面貌大不相同,但很多地名,还是引发了她心悸般的熟稔之感,心中满是酸涩惆怅悲凉之意。
仲青蓝,那个天真美丽的女子,从出生到十八岁上大学前,一直生活在这里。
20岁,她与那个看似忠厚痴情的男人在校园偶然邂逅。
从此,生命有了交集;从此,“王保国”成了她两世的梦魇。
那年,他22岁,刚刚从扬大机械专业毕业,来南师找一个做助教的同学办事。南师校园地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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