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拔开。我笑了,这个传递消息的也是有心人啊!如果能轻易拔散的话,那等我吃完这碟菜,已是看不到这些字了。我背对着门口,生怕让守门的黑衣人看见我销毁证据,直到那些米粒一粒不剩地让我吃过了肚子,我才松了口气。
尽管一动手脚,身上的伤口还在发痛,但想着今晚我就能离开这里,我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是谁今晚会来救我呢?一定是爹!他还记着父女之情,不忍心看我赴死!除了爹,府中没有人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吧!商平是爹的贴身小厮,这事有他参与就太明显了!
当我还沉浸地父爱的幸福中时,爹的到来打破了我的美梦。
门锁打开,看见了爹那苍老的身影。我高兴得几乎要尖叫着扑上去抱住他时,却被他手里的东西给吓住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木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盛满褐色液体的酒杯和一条洁白的纱巾。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怔怔地问道:“爹,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爹双手颤抖着把托盘放在地上:“笛儿,爹来送你一程!你就安心走吧!去陪着你娘亲,总比在宫中受人凌辱强!”
“不!”我的眼泪决堤而出:“不!爹,你真的忍心杀了我吗?”
“爹也没有办法啊!”爹也哭了:“自古忠义两难全!爹选择了支持伯王,就只能舍了你啊!如果你昨夜没有闯入府来多好啊!”
“爹难道是因为皇上把你贬到了太仆寺,就对皇上心生怨恨了吗?”我哭着指责道:“爹难道不知道那只是南嫣所为,皇上也是被逼的吗?”
爹叹了口气:“一个英明的君王为何会受制于一个女人?皇上已不是当初的皇上了!他色令智昏,不听劝谏,早就不是一个明君了!先皇遗诏有训:如当今皇上昏庸无能,我须助伯王去断嵋取得先祖信物,取而代之!如今我手执先帝遗诏,清君侧,除昏君,这是对渊源的忠诚,对先帝的忠心!”
除昏君!不错,李放现在的作为的确称得上是一个昏君了。但是,他是我的丈夫,我深爱的男人啊!我怎么能让他这样死去呢?我哭求着:“爹,皇上可是你的女婿啊!当初他与我跪在你面前,行翁婿之礼,对你是何其尊重啊!难道你就狠下心来去助伯王杀他吗?”说完之后,我才发现这话好多余。爹连女儿都不要了,哪里还顾得上女婿呢?
爹抹了一把老泪:“笛儿,爹帮理不帮亲!渊源如再不换上明君主事,只怕迟早会让景源给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