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这时负责老夫人膳食的榕妪走了进来,轻声询问,“老夫人,是不是可以上晚膳了?”
“哦?已经这么晚了?”老夫人看了看窗外的天,西方已经出现了红晚霞,下棋真是费时间,她转向卷起竹帘煎茶的老仆,“阿堇,你没有派人去铰儿吗?”
被称为“阿堇”的嬷嬷是伺候老夫人四十多年,主仆间情如,目前是枕云院的总管,就连方敛凝也要叫她声“堇奶奶”。
堇嬷嬷慢条斯理地将到好的茶摆到了老夫人的身旁,轻声说,“我刚刚亲自去看了,月儿睡得正呢,”回想到那个小丫头流口水的可爱睡相,堇嬷嬷不仅露出由衷的笑容,“这些日子她一定累苦了,我看还是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吧。”
“这倒也是,”老夫人点了点头,“刚才负责沐的馥妪说,那孩子的脚上都是新磨出来茧子,还没有完全硬呢,可见她一路走的辛苦,就让她多睡会吧。阿堇,你一会儿带领几个丫鬟仆,从库房里拿出些帐、被褥、镜奁等日用的物件放到角楼里去,嗯,衣服现做是阑及了,你拿出几件我没怎么穿过的襦裙修改一下好了。”
方敛凝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棋子,嘴角轻扬,如果自己是小,那奶奶大人就是老。脚是看一个人身份的最好目标,大凡是富贵家的整天无所事事、绣弹琴的,必定脚底软柔;而贫民家的孩要忙乎家务、甚至下地务农,脚底板上都是硬茧;而这位月儿脚上的新茧能说明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没有奶奶的命令,馥妪会去随便看的脚底板?!
看样子,自己要和奶奶学的东西还很多呢,方敛凝的笑意更浓了,“等会儿,我去娘那里看看有什么新调出来的胭脂水粉,让丫鬟给月儿送来。”
“你那个娘啊~”老夫人长叹一声,对自己那个大儿媳她真是没办法,她早年丧夫,敛凝小的时候还好,能和自己一起照归敛凝,但自粹小跟着师父进山学武以后,她就一门心思地去摆弄那些胭脂水粉的东西,有时候忙得十天、半个月不见踪影,就连儿子回来了也不上心,“算了,你顺便也给我捎来些吧,那些水粉倒真是比外面卖的好呢。”
人就是人,别看年纪多大,都是那么爱,方敛凝很是了解地点头,“奶奶放心好了,您的那份孙儿一定亲自送来。”
“你啊你,小!”老夫人溺爱地点了点这个宝贝孙子的鼻尖,这么容貌比他那个短命的爹爹还要俊秀上几分,只可惜,容貌这东西对于方家来说只能是害、是诅咒……
看着奶奶变得抑郁的眼神,做为方家的嫡孙、厄运的继承者,方敛凝自然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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