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以舍弃一切的决心。”
“哦?舍弃一切?”
男子转过身来,双眼幽深如潭,却带着一丝笑意,“你是说,你将会成为我最得力的棋子?”
凤鸳微微一怔,旋即叩首匍匐,道:“是。”
邀月轩正殿内灯火通明,让人有一种身处白昼的错觉,跪伏在地的女子纹丝不动,就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殿门外,妖月一袭红衣亭亭而立,目光一瞬不移地锁在殿内女子的身上。
“夜,她到底是谁?”
金面男子沉吟片刻,道:“棋子,她不过是一枚尚未打磨的棋子罢了。”
妖月侧目,“那这么说来,这棋子是一枚值得打磨的棋子了?”
苏砚一挑俊眉,一副兴致盎然的神情,却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转而说道:“未来三日,我不在宫中,所以,这打磨的第一步,就交给你了。”
——
苏浣不愧是驰骋官场三十年的前朝首辅,在百姓恐慌流言四溢的状况之下,仍能稳坐江山挥斥方遒。
短短十日,他迅速地填补前朝弥留的政治漏洞,调整不合理的管制政策,及时下拨救济钱粮,狠抓前朝贪官污吏。
其出手之快,计策之完善,力度之狠厉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而各种措施和举措的结果,正是不断稳定下来的民心。但,只获取那些商炫、富人的心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一国根本,在于田粮,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要获得农户的拥戴。
农户一般远居郊区,距离宣宫最近的,就是京郊,也就是风泉山庄所在的地方。
苏砚着一身极为普通的白色束腰袍,坐在风泉山庄中正房的房顶之上,目光极其平静地看着山庄里一片惨淡的景象。
花玉容坐在他的旁边,穿着粗布衣裳的他摆出一脸不舒服的表情,还时不时地用手指捻起袖口,嘟囔着:“这种衣服哪是人穿的,我花玉容发誓,这辈子只穿这一次,绝对没有下回。”
白衣男子微微扬眉,指了指院子里荒凉的马棚,“以前你在这喂马的时候,还不是天天穿这种衣服?”一时间,他想起以前的事来,那一天,十五岁的花玉容作为一名照看马匹的小厮被十二岁的他收入山庄。
经他一提,花玉容顿时想起当时粗布褴褛一身恶臭的模样,登时浑身一抖。“那时是那时,这时是这时,六年,足以改变一切了。”
改变一切,是啊,他的人生早已不是原先的轨道了。
苏砚没有应声,目光遥遥地,投向远方。
忽然,一阵轻微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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