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美目冷若冰山,唇际勾出一抹笑意,“既然你是真心要我活着,不如,今日你替我死?”
她说着,一步一步走上前来,逼近凤鸳,“只要你能替我死,我就好好活着,如何?”
凤鸳被她冰冷的气息愕住,本能地随着来者的迫近而慢慢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妖月妖媚而玩味地笑了笑,似在讥笑她的虚假和懦弱。
凤鸳看着那双不含一丝温度的眸子,心下一凛,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早知妖月不是个轻信他人之人,自己虽是邀月轩里最得其宠的侍女,但其实也只是一种假象罢了。看来今日,如果她不给妖月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这,她紧紧握住拳头,站直身子,问道:“那还请月主子先告诉鸳儿,您为何寻死?”
妖月微怔,继而冷笑几声,信口说道:“寻死还需要理由吗?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方式无非两种,或生或死,这活着的日子我过得腻歪了,就想体验体验死人的日子,怎么,不行?”
“那鸳儿斗胆问一句,月主子为何活得腻了?”
“是啊,我也正想知道呢,我堂堂邀月轩的正主儿每日锦衣玉食尽享荣宠,怎么就觉得这么无趣呢?”妖月轻笑几声,眼中尽是讥诮,反问道:“倒不如你来说说,这究竟是为何?”
鸳儿敛眸,“回月主子,鸳儿不知。”
“不知?”妖月再次冷笑一声,“我给你机会你不说,那就莫怪我冷决无情了。”说罢,她猛地转身而去,一把将高挂横梁上的白绫扯下,拽住白绫的一头随手向凤鸳身上甩去。
却不想凤鸳居然将其接住,两人用力一扯,将白绫抻得笔直。
妖月讶异地瞪瞪眼睛,更加使劲地扯着白绫,咬牙道:“你可知,你今天犯下的罪行件件死罪?你这般冒死,所图为何?”她实在不懂,眼前这个看似弱小的女子为何频频以身试险豁出性命?如果她真的不在乎性命的话,那她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凤鸳咬了咬下唇,忽然间眼睛泛红,声音略微颤抖,“……活着……”
“嗯?”
“活着,鸳儿只是想活着!”
一阵委屈突然袭上心头,她的眼底浮现点点晶莹,嗓子变得干涩而沙哑,“无论如何,鸳儿都想要活着,哪怕被人欺辱哪怕被人打骂哪怕被人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蹂躏,无论多么痛苦多么卑贱,鸳儿都能忍!因为鸳儿想要活着,只要活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