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性子很静,平时亦很少说话,几乎所有的热闹场面,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有一点古沫沫可以肯定,东方湮玉来此的目的,当是送绣裙服饰,并且看这里的姑娘们对其的态度,她们应该是相当熟识了,明显的,东方湮玉经常会到这里来。
这并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一个是布满风月女子的花楼,一个是长平城内口碑最好的绣坊,美人靠衣装,绣坊要生意,相互走动,根本的无可厚非。
“恋月,不过去看看么?”冷不防的百花惜凑上前来。
古沫沫回眸,见百花惜不知何时已退离人群,踱步到了自己身边,为了方便和她说话,女子将手中琵琶放低了些。
“这个白衣女人好像很受你们欢迎的嘛?”古沫沫故意装傻,假装做不认识东方湮玉。
“她啊,是湮玉绣坊的坊主。”百花惜颔首,“恋月应该听过这个字号吧?”
湮玉绣坊在长平城内的名气很大,手艺好自然东西就贵,并非是普通的百姓能接受的价格,故而上门的多是官宦商贾的小姐夫人,还有类似明月楼这样的风尘花魁。
而恋月,肃王妃,加之本是成家小姐,于情于理,皆不可能对湮玉绣坊一无所知,百花惜自然亦是这么认为的。
古沫沫了解百花惜问话的含义,只得颔首:“我是听说过,也派人去过她那里,只是不曾见过坊主本人罢了。”
“不过去挑挑看?”
面对百花惜的善意,古沫沫摇头,继而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方便。”
即使她“不认识”东方湮玉,但身为肃王妃,她也不能贸然上前,抛头露面。这一点百花惜开始未曾想到,但古沫沫这一说,女子也就会意了。
“那我去帮恋月选几件吧。”
“如此,就麻烦你了。”古沫沫颔首,“我先回房间去了。”
“慢走。”百花惜说着福身。
对待古沫沫,明月楼上下的姑娘们皆很恭敬,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们皆会唤其“王妃”,只有在一些公共场合才会掩人耳目地去叫“恋月”。
古沫沫深知此时的她绝不宜久留,且不能被东方湮玉看到正脸,这面纱你要说东方湮玉认不出来,那才是笑话。
因此,她不再和百花惜说些什么,转身即迈步向楼梯处走去,而百花惜刚才福身的这一细微动作,偏偏很不凑巧地被东方湮玉看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