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所有的人都该死,他阴暗地想。
之后他去宫里当差,被老太监按在桌子上,一个红扑扑的小公主救了他,塞给他一个鹅黄色的小暖炉。
红扑扑的小公主和眼前的人儿重叠。
她该恨他了,永远不会喜欢他了。
李砚紧紧闭上眼睛,想抚平她眉毛的手顿住。
熊熊大火燃烧着,姜馥痛苦难熬,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她不顾一切地奔跑着,用力地奔跑着。
在大火之中,她被人甩在地上,父亲在她眼前毙命。她痛苦地嘶吼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火势还在持续着,她困在里面,大火灼烧着她的皮肤,她又烫又热,好痛苦。
那个杀她父亲的人回过头来,眉目凉薄又嗜血。
姜馥呼吸一滞,挣扎着醒来,手下是柔软的被褥。
灼热感是从她伤口传来的,李砚正在给她换药。
天色已暗,凳几上只有一盏蜡烛微微摇曳着。
姜馥脸色很差,条件反射地拍开他的手。
力道很大,李砚的手背登时通红。
眼底的防备尽显。
四下无人,情绪上涌,姜馥并不想多解释什么,若非逼不得已,她实在对他没什么好感。
讨厌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姜馥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的怒火,闭上眼,甚至抬高了脖子。
窗外大风狂乱,亮着微弱火光的蜡烛忽明忽暗,最后彻底暗下去。
豆大的雨点狠力地砸下来。
她没看见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滴在她的腿上。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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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赐婚,成亲在即,姜馥的腿也好了大半,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太利索。
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宅院的布置她都已经十分熟悉,清丽雅致,也不失大气。
该有格调的地方有格调,很不错,不比她压抑的寝宫。
姜馥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只是这些天李砚一直早出晚归,要说多忙也没有,倒像是刻意避着她一样。
最该委屈的人没委屈,最不该委屈的人倒挺能矫情。
憋着气,姜馥一瘸一拐地朝李砚的书房走去。
这些天他都睡在那,今晚也不会例外。
走到门口,姜馥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也不等人回应,就直接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