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
那个小物件堪堪擦过他的眼角,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又突然换了方向,直直刺入袁婉的眼里。
热烫的鲜血爆开,喷溅了李牧满脸。
袁婉捂住眼睛,凄厉地尖叫起来,血液顺着指缝淌下来,异常可怖。
“来人,护驾!护驾!”
李牧扯着嗓子喊,冷汗如瀑布般,但四周寂静无声,连那只猫的踪迹也不见了。
一声极低的叹气声在静谧的空间响起,如魔鬼的低语。
李牧僵硬地作出防备的姿势,把袁婉的嘴巴紧紧捂住,努力观察来人所在的方位。
袁婉被强行抑制住哭泣,肩膀颤抖,血气尽失,眼睛半阖。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李牧的声音有些颤抖,强行保持着他的威严。
李砚蹲在房梁之上,闻言眼尾勾起,散出一点寒光来,指尖一支飞镖捏紧,故意射空,看着他们彼此相推的模样才垫脚离开。
这只是他的初步警告。
-
满身的戾气堆积在眉间,李砚皱着眉头,在自家门外来回踱步。
大门却在此刻被打开,从里踏出一个小小的人影。
他满是戾气的眼猝不及防与她的视线对上。
姜馥穿着一身月白的襦裙,头发被风吹散,发丝有些微黄,整个身子消瘦单薄,小脸没什么血色,大眼睛倒是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或许是被他的眼神吓到,姜馥委屈地瘪瘪嘴,欲跨出的脚又缩回去,定定地站在门槛上。
这样的站位让她比他高上许多,她低着头看向他,
“你去哪里了?”
声音懦懦的,化了他大半的戾气。
他眉眼软下来,正视着她的眼睛,正欲向她坦诚他的踪迹,姜馥忽然神秘地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边。
她手背到身后,拿出两串糖葫芦来,煞有介事地递到他掌心,
“本来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糖葫芦,可惜被毁掉了——”,她的眉眼里染上难过,顿了顿,但很快又笑起来,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所以我又重新去买了两串,是正宗摊铺的正宗葫芦,假一罚十哟!”
那两根糖葫芦被她郑重地放在他刚杀过人的手掌心里,黏腻的糖汁仿佛化开了所有脏污,顺着手指一点点沾染上他的心脏。
他视线微动,落在那被她的手指蹭过的地方,眼神发暗,想要解释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
如果被她知道他阴暗的那一面,她肯定永远都不会再理他了。
“想什么呢?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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