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
“小四?小四?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见人影?”
李牧坐在永宁宫里,面前的奏折越看越心烦,有些不耐地吼道。
回应他的是呼呼的风声。
“真是活腻了!”
李牧一把把眼前的奏折掀翻,任凭它们歪七倒八地落在地上,他径直踩上,踱到窗前,把大开的窗扇合上。
呼呼的风声这才停止了。
他的后背却抵上一抹寒意。
“别乱动,乖乖喝下这杯茶,就放了你。”
杀气一点点地从他背后渗透,密密麻麻的冷汗沁在额头上,他僵在原地,半是强迫地接过了那盏茶。
“喝下去。”
抵在他背后的寒意消失,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稍微差池,就会血流如注。
“我喝,我喝。”
李牧抬起双手,这才发现整座大殿诡异得不寻常,没有一个他熟悉的面孔。
巨大的恐慌涌入他的心底,强烈的求生欲望涨破了他的胆子,他径直伸手,拽过那把刀,利落地割破那人的喉咙。
那人轻易地倒了下去,再无了生息。
李牧大喜过望,拽着那把刀飞快地向后殿奔去,那里有他的亲卫,一定会保护好他。
他兴冲冲地跑到后殿,入目的却是女人的衣摆。
转过头,是熟悉的面容,下一秒,冷泠泠的刀光刺入他的腹部。
剧痛袭来,他冷汗涔涔,跌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盯着姜馥,
“我可是先帝的亲...”
姜馥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冰凉的手指抵住他的嘴边。
话未说完,苦涩的茶汁入肚,李牧瞪圆了一双眼,双腿蹬直。
北朝二十七年,再立新帝。
...
姜馥绮罗珠履,坐在内殿里,李砚一如往常一般,为她梳发。
姜馥按住他的手,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当真不想恢复身份吗,当个监国,实在委屈。”
李砚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到台面上,手撑于她的两侧,看着她日渐圆润白腻的脸颊,下颚收紧,“只要你认我的身份,就可以。”
姜馥顺从地搂过他的脖子,认真端详他的脸,越发觉得熟悉,手指一点点描摹上他的眉眼,
“我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是啊,很早就是他的生命了。李砚不语,只是搂紧了她。
他的眼神越发灼热,姜馥想到些什么,有些受不住,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胸膛,提醒他不要误了她上朝的时辰。
片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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