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也没有用,奇哥要想留下你的唯一办法,就是心理暗示。”时风说,“一开始,他应该是用非常粗的铁链拴住你,在视觉上形成你不可能战胜的压力,然后暗示你,挣脱的办法是拉、是扯、是拽,唯独不是异能,因为你挣脱不了它,就使用不了异能。”
时丞仿佛失去了肢体的控制权,全身都麻木了,“是我……把自己关了十年?”
时风予以了肯定:“是你把自己关了十年。”
实验的数据骤然浮现在时丞的脑海里,伴随着被生生扒皮的撕裂,他磨破血肉、砸断骨头都没能撼动的项圈,曾经有多么的坚固,此刻就有多么的讽刺。
“我是笨蛋啊……”时丞的喉结滚了滚,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混着他曾受过的苦难砸落在地,“我是笨蛋啊……我真的是笨蛋,我是笨蛋啊……”
“不是的!”周廷深紧紧抱住他,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不是的,宝贝,你一点都不笨,是他们太奸诈了,你一点都不笨,你最聪明了。”
“哥哥……”时丞抓紧他的衣服,哭声闷而急促,悲伤无限蔓延,“我是笨蛋……我是笨蛋啊……”
搜救队员们都忍不住哽咽,上前抱紧时丞,围了一圈又一圈。
实验体们站着,看着,空气里弥漫着安慰的异能气息——这是他们与时丞之间固有的交流方式。
时丞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渐渐止住悲伤,在周廷深的怀里抽抽搭搭着,哭得小脸通红。
许知朗哑声道:“可是……就算项圈是骗人的,小时丞受的伤也是真的啊。”
时风不置可否,“时丞,你回想一下,那些让你误以为自己会死的伤,都长什么样子,又是怎么出现的?”
时丞皱眉道:“它们……都是我被实验过的地方,出现的时候……出现的时候……”
“会伴随着异能。”周廷深想起视频里猩红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