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之答道:“略知一二,难登大雅。”
陈友谅道:“那你看为叔这几幅字可还入得你眼?”
陈凝之连忙道:“叔父大作,小侄高山仰止。这幅小篆对联,已然深得李阳冰之精髓,取小篆之柔而取大篆之圆,堪称佳品;这幅楷书,外表看来是东坡先生的字体,其实内里乃颜体真义;最妙的莫过于这款隶书屏条,隶书自大唐史惟则以来,少有佳手。叔父之隶书,字字稳如磐石,犹如老僧入定,壮汉盘膝,个中又隐隐有杀伐之气透纸而出,妙,妙啊!”
陈友谅亦是拊掌大笑:“贤侄之论,甚契吾意!古人云:字如其人。看一个人写的字,就能看出他的秉性。那么贤侄说一说,本王为人如何?”
陈凝之惶恐道:“小侄作为晚辈,岂敢妄论?”
陈友谅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今日在上书房,你似乎对本王的所作所为颇有不满,甚至还有些蔑视,对否?”
陈凝之额上冒出黑线,我干,这老玻璃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啊,皇上岳父,您老人家交给我的任务可不怎么好完成啊,这整个一老狐狸啊。要不找皇上商量商量,把那个满脑子就想着上床的大衍公主退货?陈凝之猛地摇了摇头,浑身打了个哆嗦,他哪儿敢啊,想想罢了。当下只得应道:“是侄儿之错,但是侄儿料想,叔父这样做必有深意。”
陈友谅冷笑道:“你还算没有糊涂到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吧,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再多说。你想,这么些年来,我要是不时时算计提防,皇上能让我活到现在?其实皇上早就想杀了我,只是一时没有机会下手。但是我这颗头也不是那么好砍的,本王无有家室,他皇子皇孙一大堆,他比我难受多了。我越是嚣张跋扈,他越觉得我恃功自傲,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作乱;反而韬光养晦是犯了他的大忌,他非立时整死我不可。”
陈凝之冷汗直流,心里不住声的埋怨老丈人:你丫给我的这是什么任务啊,两个老狐狸斗来斗去,干嘛非扯上我呀。咱能不能换个活儿,就是给您老人家洗脚搓背都成,别再让我对付陈友谅了,小婿这心脏受不了啊,诺贝尔先生,先给咱整点**(速效救心丸的有效成分,也是烈性炸药**的主要成分,由诺贝尔最先利用)预防着呗!
陈友谅又道:“你我既已连宗,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后同进退,共患难。皇上要对付我,也少不了你倒霉。来,本王给你引荐一个人。”
书房里的一道暗门应声而开,走出一个颔下微须的年轻人,与朱元璋倒有几分相似,径直走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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