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着,让她像是住在一座镂空的鸟笼里,无时无刻不活在他人的眼睛里。于是白天很多时候,只剩下了他们三人,五条悟开着车带着他们四处跑,从他的甜品手册的这头跑到那头,从动物迁徙的路线一端跑到另一端。
后面原本属于庄园的园林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租了出去,那里被围起来搭建了个简陋的平房,听说最近住了个美国人,她在那住了有一段时间,比他们还要来得早,但总是早出晚归,从抵达内罗毕的那天开始他们从没见过面。
后来五条律子带着伏黑惠在院子里散步时偶然遇见了那个美国人,她大步踏着黄昏余晖从院子里穿行而过,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衬衫,袖子高高卷起,手臂上有着漂亮而结实的肌肉线条。肩膀上背着一个很大的尼龙布背包,深棕色的,边缘磨损得发白,沉甸甸地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挂在后背上,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步伐。她很敏锐,五条律子的视线没停留多久就被她抓到,两人视线碰到一起时,她扬起手,在很远的地方对五条律子打招呼。脸被太阳晒成了棕红色,只看见她白花花的牙齿整整齐齐地露出来。
那天晚上,五条律子邀请她一起吃晚饭。
她叫劳伦,是个摄影师,会说几门外语,包括一点日语和斯瓦西里语,性格爽朗又健谈。她相当的会捧场,把晚饭每一道菜都夸了一个遍,用上了她所有的学过的美好词汇,让给他们做晚饭的太太眉开眼笑。还会一点从马戏团学来的小把戏,哄得伏黑惠。她也知道咒术师,还有几个咒术师朋友,听说过日本有个年轻强大的咒术师,因为有个关系密切的咒术师友人也来自日本。
当她得知五条悟的名字时,她看起来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情绪,只说了一句:“你太年轻了。”
五条律子听过,神色复杂地去看五条悟,仿佛是才记起他再过两个月要满十八。
就像劳伦说的,他太年轻了。
她呢,她快要不记得自己的年纪。
后面几天下了些小雨,一到夜晚,空气带着一股稀薄的水气,她又有些睡不好,总是熬着黄昏耗时间,等太阳落到山麓背后。她会趁着五条悟和伏黑惠都睡着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楼下,带着一杯白兰地,抬头看薄雾笼罩的星空。
赤道上空的星星比任何地方都多,这里的夜晚比她过去看过的每个夜晚都要璀璨。院子里开了一大片合欢花,香气浓烈馥郁,她总是闻着看着陷入半醺。
有天晚上,她碰见了劳伦,在院子后面点着一根烟踱步,借着昏暗的星光,劳伦也看见了在花丛里独自站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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