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慢慢地抬起。
纪江还则是缄默不语地撩开袍子蹲在夜奴的身前,一边按住她的肩膀,一边将沾了水渍的布料轻轻地触碰着夜奴脸颊的伤口。
“你大可不必对我这样,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怨不得他人。”夜奴抿住嘴唇,脸颊上被唤醒的疼痛感使得她蓦然地咬住嘴唇,腥味慢慢地遍布嘴里。
他温柔的动作微微一顿,“如果痛“新回…忆论…坛”的话,大可叫出,这样会好些。”
对他们这样的人,痛字已经不再适合她了。
“我该恨你是吗?”无力的声音响起。嘴角挂着腥红的血泽,是纪江还害得她家破人亡,毁了她一生的快乐,她居然连恨他都那么无力。
他收回手,起身转过身子,“恨我的话,就该把身子调理好,沿着这条小路到柴千烨的酒楼很近,你自己一个人该是可以的吧!”
“我爹呢!”心系于柳展骑安危的夜奴始终放心不下。
“他被安置在庄府,身体显然已经大不如前了,要是将他丢在监狱里,早就病死了。”
夜奴安心地松了口气,望着纪江还渐渐变小的身影,她方要起身,脑海里传来阵阵的晕眩感迫使她无力地倚靠在岩石上,急促地捂住胸口喘息着。
“一步两步三四步,五步六步七八步,滴入泥土都不见。”一位挑着漏底的水桶的老尼姑显然是很兴奋地挑着水,她眼睛瞧见倚靠在岩石上奄奄一息的夜奴,急忙丢下手里的扁担,赶紧伸手扶起夜奴。
“这位姑娘,你伤得可不轻啊!”她细细地检查过夜奴脸颊上严重的脱皮烧伤,并没有被夜奴着狰狞的伤口吓到,反而关心地询问道:“这里素来了无人烟,姑娘伤得这般严重,出家人慈悲为怀,姑娘可否愿意到庵堂暂住,老尼也好为姑娘疗伤。”
夜奴警戒地望着老尼姑和蔼可亲的脸颊,这才卸下警惕性,“师太,你救了我,可你这水……”
老尼姑笑了笑,回道:“不碍事的,来。”
夜奴被老尼姑救回了庵堂。
庵堂四周早已因为年久失修而脱了油漆,院子里的坐落着一排苍天大树,给这简陋的庵堂添加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四四方方地房间倒是与民间的四合院有些相似,不过叫夜奴费解的是庵堂的院子内明明有一口井,为什么这老尼姑非要挑着漏底的水桶大老远地往溪水边挑水呢!
“姑娘,庵堂简陋,莫要嫌弃才是。”老尼姑和气地道。
夜奴扯着笑容,“师太客气了,不知这庵堂可有名字?”环视四周却迟迟不见牌匾的存在。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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