茝若惊呼了一声,但是她笑得却是得意地看向夜奴,她没有忘记适才闯进门后,瞧见柳姿虞左脸颊上那块狰狞的烧伤。柳姿虞,如今你毁容了,看你还凭着什么来和她抢纪江还。
“纪江还。”夜奴清了清喉咙,不动声色地拉起白色的面纱遮住容颜。这道烧伤在颜茝若的眼里或许是最得意的事情,可是没了容颜也罢,起码她不会觉得自己是柳姿虞的影子,更可以看清平日日那些满嘴花言巧语的男子是不是虚情假意。
“哦——”颜茝若尴尬地倒退一步,与纪江还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她的步伐转移至夜奴的面前,满是嘲讽地道:“这一路上,我便觉得柳姐姐十分的怪异,原是容颜有损,不过这烧伤似乎你并不放在眼里,那么茝若就放心了,不过……”
“不过什么?”夜奴皱了皱眉头,“要是让我与你的纪大哥保持些男女应有的距离,那么你大可不必在此较劲,我与他……”夜奴无力地微笑着对上纪江还停留在她脸颊的灼灼的目光,“我与他早就没有干系了,如今我心里想的只想为我爹平凡冤情。”
“那就好。”颜茝若得到满意的答案,哼声道:“能证明骠骑将军是否清白只在我爹南阳王的一句话,现在我爹恐怕已经论为刀下亡魂,恐怕为骠骑将军平凡冤情已是无望了。”
“南阳王真的死了吗?他是你爹,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伤心是何种滋味了,有了情郎就忘了痛。”夜奴眯起眼眸。唯一的可能就是南阳王没有死。
“我……”颜茝若神情倏然转变,她泪眼婆娑地转身埋进纪江还的怀里,呜咽道:“我爹是死了,不过人死不能复生,难道我非要表现出一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表情,你才满意吗?纪大哥,难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抬起脸颊,目光充满着希望。
纪江还拍了拍颜茝若的颤抖的肩膀,笑着道:“傻瓜,我相信,因为朝廷在今日午时就已经把南阳王押往刑场了,而且你生性乐观,哭哭啼啼的样子不适合你的。”他亲昵地拭去颜茝若眼角的泪珠。
夜奴冷眼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她不信连她都有所察觉,纪江还会不知道,况且庄悫并非等闲之人,发现南阳王是假的并不难,莫非他们是不想打草惊蛇,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之计,而关键的人物则是颜茝若。
天色昏暗了下来,一场瓢泼大雨在所难免。
“走,我扶你回房歇息。”纪江还揽着颜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