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妨拿来让弟子一观。”
他毕竟年轻气盛,又没有实际接触官场,只见甄应德将国书之事告诉了自家,便想着或许能从甄应德处看到国书内容,好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却不料朱轼脸色一沉,正色道:“公子慎言!莫说国书乃上进之物,不是你一个小小秀才能染指的,就是薛大爷那里,也断不可直呼其名!”
朱轼眼见这两年林海性子越来越跳脱,想是诸事顺遂他又年少之故。自从猜到了徒景之的身份,他便不怎么在林海面前拿出老师的身份,反而多以幕僚自居,就是这次省试失利,因在意料之中,也不忍苛责。但见林海胆子越来越大,竟打起了看国书的主意,这若落入外人眼里,罪名可大可小,都足以毁了林海,那绝不是林家所能承受的。
他对林海寄予厚望,更知林谨知只此一根独苗,身系宗族之望,自不能让林海往那轻狂的路子上走。
当下朱轼酒醒了大半,振作精神道:“公子读书所为何来?”
林海许久未曾被朱轼以师傅派头对待,这时被说了一句正在发愣,又听朱轼突然一问,忙端正站好,答道:“为朝廷出力,为百姓谋利,为林氏增光。”——这是以往那小小林海的心愿,如今也是林海自己的心愿。
朱轼又问:“公子以为以如今的学力,下一场省试能否中举?”
林海定了定神,道:“学生自当尽力。”
“公子可知景德四年,金陵科考舞弊案起因如何?”
林海想了想,道:“不知。”
朱轼长叹一声,道:“以往总念着你年纪尚小,有些事情不欲让你知晓。但如今你一年大似一年,行事反不如小时谨慎,若不让你多些见识,倘若真遇了事,便是你那徒兄,也不一定救得了你!”
遂将当年那一场祸事与林海分解:
景德四年,那一年天下最大的案子就是金陵科考舞弊案。原来大夏因地域辽阔,祖宗体恤,会试本来分北场和南场,北场在天京城,南场在金陵城,举子们按籍贯分南北,分赴两地参加会试。然而南场毕竟不在天子脚下,本朝立国至今已经四代皇帝,代代南场都不时爆出舞弊之案,到景德四年这一场,更酿成大案,使得景德四年金陵南场成了最后一场,此后会试不再分南北,不管路途远近,一概到天京城参加。
本来此案与往年一样,会试结果出来后,有几个举子觉得不公,往年都是各凭关系上告官府,端看谁家势盛以及圣上是否心属考官,最终或是补录或是除名,偶尔死几个人,在各方博弈过程中也属自然。
而此次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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