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徒景之的心里稍稍安抚一下而已。
因着春闱在二月,又怕深冬之时河道有冻结的路段,在林海除服之后,林家忙碌一阵子,也只得让林海速速动身。算算时日,到得景德二十五年的正月,林海便要在天京城度过了。
他这一路轻车简从,座船两条,换成马车也只四辆,带了紫苏、红菱并两个小丫头,金堂、金立必是要跟着的,另外还有几个这一两年金氏兄弟介绍来的小厮而已。
从穿越而来,林海最远也就是从姑苏到扬州,从扬州到金陵,一直在江南打转。小时候他从朱轼那里听来的大夏风情,如今总算可以亲眼目睹了。
林海选择的道路与景德帝结束南巡返回京城时的一样,景德帝那时从扬州行船北上,经运河一路到京师郊外御码头,方换成銮驾。林海一行经高邮、淮安、清河,待过了骆马湖,因着冬季北方河道多有枯水的,便弃舟登岸,改坐马车。这一路行来,终于让林海见识到了大夏的种种风貌,再不是那从书本看来和从老师那里听来的想象。
在船上时,林海如在家中一般正常作息,起床、用饭、温书,偶然望向窗外景色也只当换换脑子,还不觉得什么。待换了马车,因为不似船上方便,加上官道上客栈分布不均,便时常要一城复一城地赶路。
因着入冬,北方田地多是□在外,偶有一场小雪落下,白茫茫四野寂静,待到晚饭时分,官道上看远处农舍炊烟袅袅升起,每当此时,林海就会长长地吸气然后吐气,看着寒冷冬日里呼出的白气,心里格外地想念徒景之。
林海穿越而来的时候,原身已经十二岁了,在大夏也算是个半大小子,与父亲的关系便是“请安而后训斥几句放走”的模式。因此林谨知于林海而言,和朱轼类似,像个前世的和蔼可亲而又有些权威的老师,自母亲杨氏去后,林海但觉和大夏的联系不似前几年那么真实,若非有个徒景之时时让他安下神来,那么若是信马由缰的胡想乱想,抛开世俗的一切,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将自己深深隐藏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他和贾敬能说到一起去的原因之一。他原本觉得自己对徒景之的爱意是有的,但并没有到爱入骨髓的地步。可如今从扬州到天京城,这一个多月的行程,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师友的陪伴下,独自行路。前世里他经常独自一人天南地北地出差,但飞机行程甚快,且他身上都带着任务,便是飞机上的几个小时也要动用各种仪器,实在很少有这种孤独的感觉。
待到景德二十四年腊月十三,林海方到了天京城东南方的金乡,此处距离京师不过半日路程,往来旅客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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