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以为意。
只是在徒行之请求调动兵马,以及对内阁几个大臣进行处置之时,徒景之看着跪在地上的当今皇帝,终究冷笑一声,只道:“好算计。”
徒行之就如早年被父皇责罚的时候一样,端正跪着,面上肃然。他当了好几年皇帝了,太上皇跟着林大人跑了,这事情他乐见其成,可当日圣旨,军国重事及三品以上官员任免需有两宫圣裁,让他日渐感到束缚手脚。这回忠敬和秦王惹出是非,他心里自然知道,军力调动上,除非徒景之当真快要病死,不然绝对不会给他兵符,却是想着借着这个事情,多少从老父那里再得些甜头。
徒景之做过那么多年皇帝,自然也知道儿子心中所想,好在他这几年也算看开了,心中对权位的几丝眷恋已经消散,又见徒行之行事也还算有分寸,也就不去追究什么了。他只问道:“如海这次回京,你有什么安排么?”
徒行之正在满心准备接招,不意太上皇忽然换了话题,他愣了一下,方道:“这次事情过去,内阁必会空出两席。以林叔之能,入阁当不为过。”
徒景之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忽然又道:“水溶那里,你待如何安排?”
徒行之呆了一下,他心中的隐秘心思,知道终究瞒不过徒景之,好在他并未真的对水溶出手,也从不曾在林海面前带出来。他见徒景之先是问对林叔的安排,忽然又问起水溶的安排,心思急转之下,只道:“朝廷优容老世家,北静郡王便是例证。不过日后北静郡王毕竟没有实职,非特诏不必上朝了。”
徒景之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水溶这样就好。倒是你……”他盯着徒行之低下的头,半晌方道:“你可知你输在哪里?”
徒行之又是一愣,方才想明白今日父皇关注的并非是否放权,而是自己对林叔的心意。虽是父子,可他们都是大夏皇族,一个是太上,一个是今上,然而这时的对话,却又并非父子,亦非太上与今上。
徒行之当了几年皇帝了,他一直想着,自己若是第一个遇上林叔的,必然也会像徒景之一样对其宝爱,心里对徒景之总有些不服气。这时被徒景之一语道破心思,他心一横,只道:“儿子不知。”
徒景之冷笑一声,道:“宰辅之权,高得过你我之权么?”
徒行之一惊,忙道:“父皇何出此言?君臣不同,这如何比得?”
徒景之见他惊惶,心中竟有些快意,只道这世上除了我果然再无人配得上如海了。他也不说破,只道:“你去华棠院吧,把方才调动京营和除军国重事余下皆由皇帝决断的事情说与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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