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你把晏儿带回去就好。”
司徒赟拉起林晏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又拍了拍林晏的肩膀以示安抚,方才对林忆道:“此番回去,只怕我再也没有机会出来,林叔千万保重身子。林大人那里,万事自有我呢。”
林忆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去接司徒赟的话,反而走上前摸摸儿子的头,道:“晏儿替我在父亲面前尽孝吧。”
十岁的林晏虽然身条还未长成,但已经有了大人的思量,他从司徒赟那里抽出手来,向着林忆拜了几拜,朗声道:“儿子明白,请父亲放心。”
司徒赟苦笑一声,道:“林叔何必这么谨慎?”
林忆看了他一眼,道:“反正你也要走了,我正好说出来。”他长长地吸气又吐气,眼神里多了几分这些年被人叫成“称量海疆”的狠厉,“论起来,我实在不想和你们家再有什么牵扯。若不是父亲年纪大了不好挪动,我早就接他过来了。”
司徒赟不敢明着说,可待到他上了船,安置好了林晏,看着小孩子安安静静地在舱里坐着看书的恬静样子,他心里道:“林叔,你嘴上那么说,可不还是把晏儿送回大夏了吗?何况……”司徒赟眼里的林晏和记忆中的景象渐渐融合,小时候他也曾这样伏案读书,林大人也是这般看着自己读书的吧……“林大人又怎会离开大夏?”
景仁二十五年一开年,景仁帝司徒逸立五皇子司徒赟为太子,其后不久,又发旨道身子不适,将皇位传给太子司徒赟。景仁帝也像当年的景德帝那样,搬出禁宫,搬到了西内大明宫居住,将整个禁宫都留给了新帝。
新帝即位,第二年改元成平,由是后世通称成平帝。成平帝即位之后,除了效仿自己父皇当初的做法,遇有军国重事都报到西内,与太上皇共商之外,也像当年的景仁帝一般,将林海封为太子太傅。
景仁一朝二十五年,林海从景仁初年就是太子太傅,可这二十五年间,景仁帝并没有立过太子,他这个太子太傅的虚衔直到成平帝被立为太子时才算有了实职。如今的成平帝年方二十,虽有个儿子,可只有两岁,朝中如今稳定得很,成平帝又还年轻,再没可能立个两岁的太子。林海这一回再不肯接受任命,连上了三道折子请辞,前两次他人没有到,只送了折子,成平帝却总是驳回。
第三次的时候,成平帝将林海召到御前,又不让他行礼,又亲自搬了凳子扶着林海坐下,还凑过去跪坐在林海脚下,像小时候一样趴在林海膝头,口里却说着:“朕当年不也是林大人教出来的?只盼您能为我大夏多多担待。”
林海坐在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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