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何月何日,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害了几条人命,得了什么好处,悉数道来。哪一件拿出来,都够治他的罪的。
史鼎看完已经出了好几身冷汗,脑子里乱哄哄,总算他是个有担当的,想要质问林海,却又听林海对那明显是阉人的侍者再次吩咐道:“这几本也给忠靖侯过目。”
这回高青青捧着三本新制的册子送到史鼎面前,史鼎一本本翻下来,总算明白了些事情。
这三本乃是账册,里边从林海到任扬州巡盐御史到离任,记载了那一半用来侍奉太上皇的银两的花销。除了太上皇自己使用的之外,某年某月多少银两经由太上皇同意送交史鼎之处,供给海塘修缮的更有不少记述之处。
史鼎捧着这簇新的册子,抬头想要问问林海到底怎么回事,林海却不理他,又对侍者道:“让王金利和石聪进来。”
王金利从景德末年就是锦衣府大统领,在朝中不是呼风唤雨也是位高权重,林海却直呼其名。史鼎见王大统领和石副统领进了书斋,对着林海行了面见上官的礼节,又垂手恭听的样子,很是有些晕晕乎乎。
林海只道:“本官有些乏了,这件事劳烦两位给忠靖侯分说吧。”
王金利和石聪都是唯唯领命,史鼎从进了门就没和林海正式说过话,就被王金利和石聪几乎是架着离了书斋。
待王金利和石聪架着史鼎离了书斋,林海靠坐于椅子上,闭目半晌,连徒景之从后堂过来为他按揉也依旧不动。
徒行之从西院过来的时候,正听到徒景之问话:“如海怎么忽然如此做派?”
林海沉默半晌,方道:“从前我还想装一装,现在却不想装了。”那声音里的疲惫和隐痛让徒行之听了满心酸涩,便停在门口,又示意不让秦良通报。
又听林海道:“景之,如今忆儿和英莲去了长华,玉儿交给徒七我也放心。待此间事了,我们去南边吧。”
徒景之道:“好。”
却是转过天来,景仁帝在朝会上,以这封弹劾折子为由头,大发了一顿火。林海本人没有到场,但有襄王为他呈上徒景之为林海代笔的自辩折子,又有忠靖侯为他呈上徒行之抄了两三天的账本,如此清者自清,景仁帝只道有人趁着朝廷整顿之机浑水摸鱼,竟诬告忠良云云,很是恼怒。
由是有好一阵子,这股对景德朝旧人的弹劾之风弱了不少。却是贾政既然涉嫌诬告,便被罢了官调回京城待罪,便是禁宫里的贤德妃,也要受父亲牵累,不得不向皇后请罪。至于胡家之流,自然有的是把柄任人拿捏,此后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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