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林姑父,却对夏皇后也有一丝嘲笑,知道夏皇后终究不知徒行之。徒行之对林海的侍奉,比起孝顺徒景之也不差什么了,夏皇后虽是和徒行之多年夫妻,可毕竟是正宫皇后,便是知道太上皇和林大人的事情,也如平常人一样对林海不怎么看得起,以往她事事谨慎,不曾在这件事上拂过徒行之的逆鳞。却不料今日要教训贤德妃,自己一时忘了称呼一声“林大人”,竟然被戴权直接警告了!身为皇后,称呼臣子的名字都不行了,这个臣子,这个臣子……夏皇后心中瞬间百转千回,面上却立时道:“戴总管提醒得是,是本宫疏忽了。”
元春回到凤藻宫的时候,身后除了原本的侍者,又多了几个内监,而在她回去之后,凤藻宫的宫门紧闭,每日除了进膳的宫人进出两回,就只有太医院的太医可以进出一回。
元春的身子本就有些不爽利,这日知道自家闯了如此惊天之祸,又被禁足,更是添了病症。何况禁宫里多是有眼力的,贤德妃这次估计是再难翻身了,莫说进膳的宫人拿来的饭食越来越难以下咽,就是太医院派来诊治的太医,也从国医圣手换成了个方才出师的小太医。
那小太医也不知是自己初出茅庐心气大还是得了上边的什么指示,对元春不过郁结于心的内虚之症开过几副药之后,就开始胡乱诊治。这一日说贤德妃娘娘气血不足开些药,那一日又改口说乃是气血太旺改了药方,又观察几日,再改方子改药量,竟是把元春当成了试药之人一般。不过一两个月的时日,元春竟被他整治得卧床不起了。
元春在禁宫里熬日子,荣国府却是人心惶惶,变乱纷起。
景仁帝拿着那份胡家和贾政连署的弹劾折子在大朝会上大发雷霆的时候,告发的和被告发的没有一个在场。因着贾政远在江南,无法当面训诫,便将他的兄长贾赦拎到了大朝会上。景仁帝对贾政的种种批评之语,只能由贾赦跪伏听训,还得为弟弟的错处请罪不已。
头一日宣召贾赦,要他第二日大朝会上朝的时候,贾母正在大观园里设宴招待打秋风的刘姥姥。
贾母那日从王熙凤处知道有个刘姥姥,怜她年纪一大把了还得出门访亲,为自家求些恩赏,便很是优待。刘姥姥虽不是深宅大院出来的,但胜在人生阅历多,她在贾母面前插科打诨,又能放下脸皮自轻自贱,只求让这些富贵太太小姐公子哥儿能给自家多些照拂就是。她哄得贾母高兴了,也得了些回报。贾母不光让王熙凤好生为刘姥姥预备些银钱衣物,更在大观园里摆了几回酒,只道要和刘亲家好好亲近亲近。
既是在大观园里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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