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着脸,讷讷道:“哥……你看起来应该没事,我……我……”全程没抬头看过头顶的人一眼。
“还有三十秒。”他淡定地说,单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替她打开了门。
她转身夺门而出,尤其警惕地四处张望,坐实了鬼鬼祟祟。
一口气跑了数百米,她靠在墙边大口地喘气,心脏像生了病,疯跳得人想吐。
“我的妈,苏苏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像颗熟透的西红柿!”
夏萱萱提着装满垃圾的灰斗路过,讶奇地问她。
“难道你是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苏融心脏跳漏一拍,她咽了下口水,沙着声:“有纸巾吗?借我一包。”
蹲在安静的女厕里,苏融两只手捧住发烫的脸愣怔着。
她仔细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又微微嗅到那道清冽的气味,风一吹早已浅淡似无,但她还是找出来了。
他的衣服似乎除了各种洗衣皂液的香味,就是或浓或淡的烟味,好像已经太久没闻到过第三种味道了。
记忆又飘得很远,那时他是庆城体校最有潜力的运动选手,每天都要接受最高强度的百种训练,挥汗如雨苦不堪言,每天傍晚背着三件湿衣服回家时总会疾言厉色地拒绝她的亲昵熊抱。
但无赖如她,哭着闹着想方设法跳入他的怀抱,故而她无数次闻过他的汗味,甚至还不小心地舔过,而自那次后,他再没允许过她无理取闹地霸王上弓,每回都在外面提前洗好澡换上干净T恤返家。
苏融晃了晃脑袋,盯着便池发怔。
上了好久的厕所,她并没有拉出来尿,却流出越来越多的白色透明液体。纸巾用掉一张又一张,仿佛怎么也擦拭不完,潮润又黏腻。内裤湿得一塌糊涂,比曾经任何一次都夸张,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脑子很乱,闪过许多讳莫的片段。
在被他抱着的时候,与他共处一室同频呼吸的时候,她就隐隐地觉得下身不太舒适,总想上厕所却又不是尿意袭进膀胱的胀意,更何况那样的情况她能忍住,可这却根本控制不了。
就像身体里的某个闭塞的泉眼被骤然挖开,怎么也堵不住,只能任它泄出无法抑制量度的水流。
似有船只在逐渐偏航,火车接近脱轨,风筝快断了线。
想探知清楚神秘的缘由,却根本揭不开迷纱,也丝毫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