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的安远侯府世子,今日已经有三家王侯子弟来打听这臭小子求娶的条件,他堂堂大靖储君,何时沦落成了三教九流的媒婆之类!
韩烨不知,他谈此变色便是坊间传闻温朔甚难高攀的真正原因。
“你如今越发放肆了,一月后便是科举,不留在东宫听老师教诲,成日里就想着往外跑,孤听说坊间有人坐庄赌你连三甲都入不了,若真是如此,到时我看你拿什么脸面出东宫!”
“殿下,您怎可长他人志气,我是您亲自教出来的,您即便不信我,也该信您自己才是。”
温朔笑言,满是少年朝气,意气风发。
韩烨观他这幅模样,神色微缓,嘴角上扬懒得理他的小殷勤。
养出来的孩子成长得如此卓然兰华,世上最欣慰之人,非他莫属。
虽有帝师启蒙,可温朔能达至如今的名声,却全凭他自己的努力。
这孩子七岁启蒙,八岁便能通晓四书五经,九岁熟知史家典籍,论天资之慧,温朔乃他平生仅见。
“好了,午宴快开始了,出去吧。”
外间鼓声渐响,世家子弟策马回奔的声音临近,韩烨朝温朔摆手,抬步朝外走去。
他和温朔一出现,原本就热络的宴会更加喧闹起来。
涪陵山脚醒目的明黄大帐近在眼前,苑书驾着马车停在围场入口处,见外围站着一溜排侍卫,找了个最像头的朗声道:“小哥,我家小姐来得迟,劳烦你带个路。”
东宫禁卫军副统领萧贺早就瞧见了这辆来得格外迟的马车,看这驾车女子一脸豪爽样和他套近乎,压下心底古怪之意,拱手:“请问是哪家小姐,怎来得如此迟?”
还未等到外头女子答话,里面已传出了一个轻柔的声音:“我家大人姓任,现为三品副将,初次参加秋狩不熟知地形才会迟到,还请副统领安排侍卫领路。”
姓任?三品副将?萧贺眨眼,微愣一下才道:“原是任将军到了,肖某不知,多有得罪。”
说完便吩咐身旁侍卫领着任安乐的马车进去,并未多言一句,仍是握剑警戒四野。
马车自旁道而入,在侍卫的带领下朝年轻朝官世家子弟中间空置的一帐缓缓行去。
“小姐,我看这位太子殿下您还是放弃吧。”苑琴略带遗憾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挥着马鞭的苑书耳朵一竖,聚精会神开始偷听。
“哦?为何?”
“您当着满朝文武落了太子的脸面,刚才东宫侍卫却甚为恭谨,应该是太子的授意,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的气度…恐怕比民间传诵得还要好些,他连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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