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必应允。”
任安乐确实有才,况且此般性子也合他的眼缘。
任安乐懒散坐着的身子猛地朝前倾,淡然的眸子变得明亮:“陛下此言可真?”
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任安乐瞬间溢于言表的喜悦,安王想到她三个月前在朝堂上的那场求娶,冷汗冒了出来。
嘉宁帝眼微眯,手轻叩在石桌上,道:“只除了一件,太子妃位不可。”
任安乐嘴一撇,叹了口气朝后仰去:“哎,臣便知道陛下是在逗臣,算了,臣没什么好求的。”
这哪里是和一国之君说话的口吻,偏生嘉宁帝却极为受用,见任安乐一脸沮丧,遂好奇道:“任卿,太子便如此能入卿之眼?”
虽说太子受待见让他这个做老子的与有荣光,可他实在瞧不出自个儿子哪里能让久经沙场的任安乐稀罕成这个模样!
任安乐摩挲着下巴,对上嘉宁帝和安王热切的眼神,缓缓道:“太子殿下容颜如玉,安乐自小念想的夫君,便是他那般模样。”
噗……安王终是没保住自己维持了十几年的皇家仪态,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容颜如玉?嘉宁帝回想太子肖似太祖的容貌,默然无语,心底狐疑:难道晋南那旮旯地出来的女子审美颇有不同?
酒渐酣,遥闻御花园中歌舞声渐停,这场召见让嘉宁帝相当满意,他也算认可了任安乐在京师的地位,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让任安乐和安王退下了。
嘉宁帝仍坐在石椅上,良久后,酒壶渐空,赵福行上前,低声劝道:“陛下,夜深了,天凉,少饮些吧。”
嘉宁帝不语,忽然抬首,望向皇城北面,幽声低语:“赵福,你说…帝盛天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赵福心底一凛。
“若是活着,朕的江山怎么还能如此安稳?”
“若是死了,那朕……”嘉宁帝骤然起身,眉目肃冷:“是不是就可以走出这座围城了!”
赵福循着嘉宁帝的目光看去,落在皇城北面的宫殿上,神色微变。
那是昭仁殿,太祖驾崩之处。
世上几乎无人知晓,太祖离世时身边伴着的不是皇后妃嫔,皇子公主……而是帝家家主,帝盛天。
也无人知晓,十六年前,帝盛天在太祖墓前立誓此生决不再踏进帝都一步。
帝盛天二十年前一身武功便已臻宗师之列,世间难寻敌手。
这才是…嘉宁帝十年都未曾走出帝都的真正原因。
他赢了帝氏一族,让大靖自此以皇家为贵,却将自己永远困在了这座城池——以帝盛天倾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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