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里带着历经世事的沉稳沧桑,徐徐道来的往事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听下去。
一旁的禁卫军看着端坐在木椅上的女将军,神情沉默,感叹敬服。
她安静的坐在一寸方地,丢下了疆场上从不轻易解下的佩剑,用她的方式,凭一人之躯守住了这一万百姓,消弭了一场暴动。
世间至强者非武,人心之力远甚于此。
沐天府衙后院。
钟礼文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鼻烟壶,眯着眼躺在木摇椅上乘凉。
“大人,大人,不好了!”师爷王石惊慌失措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钟礼文神情不悦,睁开眼,“怎么说话呢,出什么事了?”
王石在院门口绊了一脚,跌跌撞撞跑到钟礼文身边,“大人,刚刚传来消息,这次恩科的状元温朔也跟着太子殿下来了,他现在领着禁卫军在各家店子里收粮!”
“收粮?”钟礼文皱眉,“太子疯了不成,他怎么敢去强行征收商绅的粮食,也不怕朝臣弹劾于他。不用担心,这些人视财如命,再说太子名不正言不顺,他们不会把粮食交出来的!”
“大人,太子不是强行征收,那温朔拿着昨夜各府敬献的奇珍,一路敲锣打鼓去商绅粮店里买粮,现在城南贺府城西李府的粮食全都被禁卫军搬走了。”
钟礼文骤然起身,神情阴沉:“你说什么,他们把粮食全交出来了,那是我们的粮食,他们怎么敢!”他话到一半,想起昨夜晚宴上送到任安乐面前的珍宝,恍然大悟:“该死,昨晚的东西他们全送给了任安乐,一群蠢才!好一个太子,他居然不惜名声,给本官和所有人设了一个局!”
以奇珍贿赂朝廷大员,这些人若不想被太子名正言顺的抄家,就只有交出粮食来保命。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粮仓里的粮食可都是我们的。”师爷压低声音着急道。
钟礼文还未回答,一个衙差从院外跑进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钟礼文额头青筋直蹦,斥道:“慢慢说,成什么体统!”
“大人,李头被禁卫军押着跪在衙门前,任将军说他目无王法,欺辱百姓,罚他五十大板,悬于衙门前示众一日,以儆效尤!”
‘砰’一声脆响,钟礼文手中的鼻烟壶摔得粉碎,师爷看着不对,忙拖住他劝道:“大人,太子和任安乐师出有名,正等着您发怒呢,若是连您也出事了,咱们沐天府可就没有掌舵之人了。”
钟礼文顿住,长舒一口气,甩开师爷,朝衙差摆手:“退下。”
见衙差退出院子,他沉思片刻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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