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孙女,也算是桩善缘。你如今想如何做?”
温朔沉吟,“我官位不高,只能将这件事托付给黄大人,我寻出了当年秦老大人一案的证人,这几日也在翻查旧卷,想查查那十万两黄金的去向,只要找到了黄金,就能证实当年老大人确实是被冤枉的。”
“温朔,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你凭什么如此肯定这一定是冤案?”韩烨肃眉。见温朔沉默,他道:“是因为苑琴?”
温朔挠头,有些赧然,“也不全是如此,我打听过了,秦府名声极好,秦大人根本不可能在两军交战时突然私吞军饷。”
“接着。”韩烨将腰间的令牌解下,扔到温朔手上,“秦老大人一生傲骨,德高望重,体恤百姓,曾教导过我几日,算我半个老师。当年正值两国开战,此案惹得父皇震怒,没人敢提他求情,便匆匆由左相判了。如今既是秦家还有后人,注定此案不该沉埋谷底,我把令牌给你,你全力相助黄浦,将此案寻个明白,给秦家一个交代,也给苑琴……一个公道。”
想起那个一直跟在梓元身边的丫头,韩烨郑重吩咐温朔。
温朔连忙点头,眼底豪情万丈,“殿下您放心,当年谁欺负了我媳妇,我一个都不放过。”
说完随手提了一叠糕点,拿着令牌又窜回了库房。
温朔一走,韩烨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书房内安静半晌,他凝着的眉头一直展不开,半晌后腾地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房外的侍卫被惊得一怔,看了眼天色,“殿下,这个时候您要出宫?”
“别让侍卫跟着,打开侧门。”韩烨吩咐一句,匆匆出了东宫。
半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靖安侯门外,大门被敲响。
守门的老汉睡眼惺忪地打开府门,望着门口立着的太子爷,忒没出息软了半条腿,瞪大眼还没回过神,太子爷已经消失在回廊深处。
韩烨一路行来,侯府的侍卫见是他,识相地假装没看见,一个个立得像根木头桩子。闻讯前来的苑书咧着嘴笑,早一步把帝梓元寝房外的人全给撤了下去,吩咐百米内不准靠近,然后溜达着走远了。
帝梓元休息的上华苑静悄悄的,不带半点儿声息。韩烨半点迟疑都没有,径直推开房门,行到床前,停了下来。
月色照进,熟睡的女子面容安静,一脸恬淡。
韩烨沉默地望着她,手缓缓握紧,闭上了眼。
“梓元。”韩烨听见自己格外清晰冷静的声音在书房内回响。
“这一切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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