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己,帝梓元才是那个真正骗您的人。您这十年面对的从来就不是帝梓元,一直是我。您每一年送到泰山的礼物,收的人也是我,感受到殿下心意的还是我。帝梓元根本没有念过殿下半分好,她若真的感念殿下的情谊,就不会在仁德殿上逼安宁公主将太后定罪,也不会逼死您的亲祖母……”
“帝承恩,孤要如何做,与你无关。”韩烨的声音淡漠而清冷,打断帝承恩愤慨的话,“帝梓元值不值得孤念着,也与你无关。”
帝承恩滔滔不绝的话戛然而止,她望着神情冰冷的韩烨,脸色青白,咬着唇突然转身朝外走去。哪怕是在皇宫被揭穿身份受人看低时,她也从来没有像刚才一般难堪灰心过。
帝承恩终是明白,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看她不过尘土。
内殿安静下来,韩烨靠在床榻上,揉着眉角,面上涌出疲惫之色。
帝承恩得再不成体统,有句话是对的……梓元从来没有感念过他这十年的情谊。
或许她会想着会念着,但终究他的存在不敌韩家加诸在帝家之上的血仇。
两日后,洛铭西入了靖安侯府。
书房内,帝梓元正在翻看帝家各地密探送来的密信,见到他有些诧异,“你今日怎么来了?”嘉宁帝忌惮着洛川的兵力,对洛铭西出入靖安侯府可不怎么喜欢。
“再过两日秦家的案子就要定了,我让人查了你的三处可疑的地方,其中相府大宅和城郊的别庄都曾经修葺过。”
“你的意思是黄金必藏在这两处之中?”
洛铭西点头,“十万两万金不是小数目,京城里天子耳目众多,若是修葺宅邸,秘密送些东西就很正常。只是左相太过稳妥,竟在同一年修葺了这两处,现在一时还无法确认出是在哪里。”
“如果是修葺宅邸,只要仔细询问当时出入相府和别庄的匠人,一定会有线索,苑琴,你马上着人去查。”帝梓元朝一旁立着的苑琴抬手吩咐。
苑琴神色也是一振,点头出了书房。
“只剩下两天了,未必能查得出来。”洛铭西见苑琴出了房门,才叹了口气。
帝梓元神色冷凝,“哪怕只剩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况且十日之期是嘉宁帝定下的,一府冤情何等重要,这等荒谬的圣旨,何需遵守。”
洛铭西朝帝梓元瞅去,“梓元,当时在仁德殿上,只要你出构陷帝家的密信是从左相府中寻出,他必受千夫所指,姜家亦早就土崩瓦解。你难道没有想过那次放过了姜瑜,很有可能在这次秦府的案子无法将他定罪?”
“当然想过。”帝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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