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刚才所言,你们之前在朝中如何,日后也如何,无需做其他改变,回去吧。”帝梓元抬首一挥,眉眼深沉凛然,不怒自威。
堂中众人颔首而起,躬身退了出去。
苑书将这些人从侯府后门悄悄送出,亲自让护卫护送他们回府。每个人似乎都和苑书相识,离开的时候皆会点头示意。不一会,十来辆不起眼的马车匆匆消失在街道尽头。
钱广进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苑书将他扶上马车。钱广进落下布帘前,低声叮嘱,“好好护着候君。”
苑书点头,咧嘴一笑:“小老头,你还和五年前一样啰嗦。”
钱广进面色一板,“姑娘家家的,你也和五年前一样蛮横,当心日后嫁不出去哟!”完他撂下布帘,缩进了马车内,低低的笑声传出。
苑书哼了哼,眼底却有几分笑意,警醒地在四周查探了一番,见没有任何异常,才入府让侍卫恢复了寻常的懒散。
一更至,三更回,令所下,莫不从。候君的威慑和五年前相比,更厉害了些。钱广进稳稳当当坐在马车里,闭眼听着夜晚街道上打更的声音,神情从容。
人人都道他是大靖前途最光明的户部尚书,却不知五年前他散尽家财踏进朝堂之时起,效忠的就不是天下之主韩仲远,而是晋南边疆那个恶名远扬的女土匪任安乐。
他从来没想过人生会走上这样一条路,可到如今也不曾后悔过。
五年前,富甲天下的徐州钱氏宗族里。他为嫡子,父亲却宠妾灭妻,溺爱庶子。他被冤枉□庶母,父亲大怒,差一点将他逐出家门,以族规沉湖。好在钱家老管家忠心,在族长面前揭露了庶母罪行,他才逃过一命。之后庶母被族长送入官府治罪,庶弟被关进宗祠。父亲这一脉,只剩他一子,也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年后,父亲病亡,他接掌钱家,成为一方巨贾。也是那时他才从老管家口中得知一年前寻证据救他的是一个路过徐州的小郎君,那人早已离了徐州,只留下一句“晋南任安乐”以示身份。
他日夜兼程,奔赴安乐寨,那时帝梓元不过十四岁,名声初成,眉眼间已有了日后的威严冷摄。
他犹记得在安乐寨的大堂里,帝梓元遥声问他,既是报恩,为何孑身前来,连几箱金银都不拖?
他回,洗刷屈辱之恩,相救性命之义,愿以性命相报。
自此,他被留在安乐寨一月,后来才知晓任安乐竟是帝家唯一的孤女帝梓元。帝梓元曾问:我欲夺韩氏江山,前路未卜,旦夕祸福,你不后悔如今这承诺?
十几岁的孩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豪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