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再等上三五年,让这些人蚕食朝野,取代各部侍郎尚书,到那时再图大事。
帝梓元翻看密报的手顿住,神色倏地沉下来,扬声吩咐:“长青,把门关上。”
外面守着的长青应了声“是”,门瞬间被关上。
洛铭西和苑琴都听出了帝梓元声音中的冷沉,疑惑地朝她看去。
帝梓元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到洛铭西面前,“这是我在去明王的喜宴前在归元阁寻到的。”
洛铭西接过信笺,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神色一变,沉默良久,才道:“梓元,若如这上面所,当年那封送到帝北城的密旨……”
“是嘉宁帝所写。”帝梓元淡漠地接下去,“不愧是做了十几年皇帝的人,是我小觑了他。”
苑琴听得一惊,急忙舀过洛铭西手上的书信瞧了一遍,脸色也凝重起来。
书房内一时有些沉默,他们殚精竭虑十来年,却在帝家冤案上翻了个大跟头,没人料到结果竟是所有人走进了嘉宁帝精心布好的局里。
“梓元。”洛铭西顿了顿,“那封密信……”
帝梓元道:“在仁德殿外被太后舀走了,慧德太后甘心赴死,为嘉宁帝担上所有罪名,那封信是唯一的证据,自然也被她毁了。如今帝家之事在天下人心中都已落案,嘉宁帝恩罚并重,得了百姓拥护,若帝家重提此事,只会落得个挟怨逼皇的名声。”
“那我们就不能动他半分?”
“当然不是,不过是不能用帝家之事来治罪于他罢了。我今日在归元阁寻出这封信笺,就是我为何将计划提前的原因。”帝梓元抬首朝洛铭西看去,眼中的坚定一如既往,“铭西,如果当年构陷帝家的是嘉宁帝,我们根本来不及一步步蚕食朝廷,在这之前就会被嘉宁帝连根拔起,连当年姑祖母留在朝中的老臣也不会落个好下场。”
洛铭西神情一凛,暗暗点头。除了这些由帝梓元一手培养出来的年轻一派,帝家最大的底牌其实是二十年前大靖立朝时帝盛天安插于朝中忠心于帝家的老臣子。这些人在十六年前帝家倾颓后被嘉宁帝扫清大半,但仍有些人躲过了那次劫难,之后位列内阁者有,封爵拜候者也有。梓元从帝家主手中接过这份力量后,从来没有联系过其中任何一人,因为他们明白,帝盛天交给他们的人绝对可信,这些人是帝家重握山河的鼎足之力。
“你是想由我们先动?”
“嘉宁帝刚愎自负,这一次他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也是件好事。”帝梓元微微
一抿唇,“对他这种生性多疑的人而言,只要我们一动,朝堂必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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