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如是道。
棋盘上因这一子的落下异变陡生,盘龙苏醒,散于四处的黑子瞬间化成巨龙,将深入腹地的白子死死围紧,不露一丝破绽,未留半点生机。
黑子胜,白子破。一击必杀,江山易主。
他居然输给了帝梓元。
嘉宁帝没有动怒,心底意外闪过的竟是帝梓元若只是任安乐,便是大靖之幸的念头来。
嘉宁帝少时习棋,一生对局无数,只输给过两个人。或者说,只有两个人敢赢他——先帝和帝梓元。
就在黑子落定的一瞬间,他发现帝梓元肖似的不是帝盛天,而是大靖开国君主——太祖韩子安。帝盛天淡薄权势,先帝一生善权,帝梓元的棋路做派和先帝几近相似,隐隐之间已有王者之风。
这十年,帝盛天究竟教了一个什么样的帝家继承者出来!
……
京城官道上,华贵的马车风驰电掣,车撵上的小厮一鞭鞭挥下,骏马剧痛长鸣,刮起一阵疾风,癫狂地朝皇城而去。
驻足的百姓还未回过神,震天的马蹄声紧接着在街道尽头响起。众人抬眼一看,尚着墨黑冠服的太子殿下手握长剑,如煞神一般御马追向前面那辆马车。在他身后,跟着一溜的禁卫军。
这场面也忒稀罕了,百姓虽摸不着头脑,却随大流地跟着禁卫军一齐朝皇城的方向跑去。
马车一路疾驰,重阳门终于近在眼前。守宫的禁卫军远远望见这辆状若疯狂的马车,长戟林立,严阵以待拦在宫门前。
姜云用力挥鞭,几个呼吸后终于抵达。他掀开布帘,扶着脸色苍白衣袍凌乱的左相仓惶而下,朝重阳门里冲去。
“上禀陛下,老臣冒死求见,冒死求见!”左相一边跑一边朝禁卫军喊,颇有几分不可阻的气势。
守宫的侍卫见下来的是左相,皆是一怔。
相府别庄藏金的消息虽然半个时辰前就传到了宫里,可左相权倾朝野十几年,积威甚重。侍卫们也不敢拦住他,神情隐隐松动,就欲让开一条路。
“传孤之令,拦住姜瑜!”
马蹄声响起,侍卫们定睛一看,太子殿下一脸肃穆御马而来。这回一众侍卫倒是拎得倍儿清,连忙将阵型合拢,重新将左相拦在了重阳门外。
左相听见韩烨的声音,望着面前乌压压的守宫禁卫军,阴沉地回转头。
韩烨已经靠近宫门,身后除了禁卫军,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京城百姓。
他从马上跃下,正好落在左相不远处,毫无表情。
左相刚从颠簸的马车上下来,头发散乱,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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