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你的一家老幼,那姜思哲呢?”
姜浩面色大变,“温朔,你想对我家公子怎么样?”
姜思哲是左相独子,去年科举舞弊案后,被左相安排了一个小吏的官职远走江南,至今未回。如今左相死了,相府就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若是他再出事,姜家就绝后了。
“姜浩,事到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我今晚就要了你的命,再让姜思哲去陪你和左相;二是你说出实情,我不会动相府一人。你若有罪,自会有大靖律法来治你。”
温朔落音的瞬间,外面突然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点一点落在房顶,磨着人心。
姜浩额间沁出冷汗,死死看着温朔,却未从他眼中瞧出哪怕一点说谎的迹象。就好像只要他说一声“不”,他的命,公子的命,就真的保不了了。
半晌后,他惨淡一笑,突然感慨一句,“温朔,你血脉里的狠厉倒是天生的。我只是好奇……太子殿下究竟知不知道,他为皇家养出了个什么对手来!”
见温朔皱了皱眉,他再问:“你当真不会动我家公子?”
温朔冷淡地看着他,收起匕首,“我说到做到。”
“好,我相信你。”姜浩撕了一截布条缠在颈上,行到一旁的木桌旁坐下,看着温朔缓缓开口:“几日前秦府案子事发,你对黄金案格外上心,我建议相爷去查你的身世,好寻得一些线索让你罢手。”
温朔神色一动,这件事果然和他有关。左相一定是查出了什么东西才敢威胁殿下,只不过他的身世怎么会让殿下如此顾及?他默不作声,听着江浩说下去。
“我动用整个相府的暗卫,终于查出一些端倪。温侍郎,不知道你可还记得一个叫“钟娘”的女人?”见温朔神色一冷,他忙道:“侍郎不必心急,我没有动她。那女子早就被人藏起来了,我也动不了。我不过是查出“钟娘”来自右相府上的魏老夫人身边,侍郎住在五柳街时,不仅有她细心照料,还时常受到相府接济,更有相府侍卫隐在暗处保护。”
温朔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话,明显怔了怔。钟娘是从右相府里出来的?难怪她能识得几个字,小时候还能教他握笔。
“你还知道什么,说。”
“没有了,侍郎在五柳街呆了两年,之后救了殿下被带回东宫,这就是我查到的全部。”姜浩朝墙上靠了靠,选了个惬意的礀势,看着温朔开口:“侍郎难道就不好奇,右相乃帝王师,身份尊崇,为何会对你照拂有加,甚至亲自为你启蒙?京城的乞儿数之不尽,九年前太子为何就正巧被侍郎给救了下来?这些年太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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