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愈低低说道,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说着,又羞赧地笑了:“这是用我这几年攒下的银子买的,这金钗不大,等日后我再给你买大大的钗环。”
沈意倒是不在意这及笄的钗子到底实心还是空心,但谢愈的一片赤诚让她动容,定定看着谢愈半晌,终于笑了,将金钗再次用帕子裹好,小心地放入怀里,冲着谢愈露出灿烂的笑容,明媚的笑容好似比她身后摇曳的灯笼还要灿烂,就这样直直地入了谢愈心间。
谢愈脸耳根都红了,慌乱地移开视线。
沈意进房间的时候笑意未散去,韩薇娘好奇问道:“怎地关门关了这么久?”
“阿娘。”沈意笑意盈盈地取出帕子:“刚刚愈哥儿给我送了这个哩。”
黄金的光芒在烛火的照射下更是亮眼,韩薇娘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接过金钗细细打量,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控制不住,一锤定音决定:“这孩子是个有心的,明日里就簪这根钗子。”
韩薇娘倒不是这么眼皮浅,一根钗子就将她收买,实在是谢愈愿意在女儿身上花费心思,这份心意才是她最看重的。
一夜好眠。
第二天便是正日子,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月亮隐入了地平线下,星星也格外黯淡。
万籁俱静的夜色突然被织染巷里骤然亮起的灯火划破。
伴随着犬吠,沈家的灯光大亮,沈意就着夜色走入了浴室,进入洒着玫瑰香露的浴桶,韩薇娘挽着袖子,带着香味的水流从头皮慢慢淋下,湿润了头发,打湿了身子。
缓慢而仔细地将沈意清洗干净,用大毛巾将头发包住,沈意在韩薇娘的帮助下,换上了那一身花团锦簇的礼服,坐在了梳妆台前。
手炉里早已生好了炭火,放上沈意调制好的香料,隔着粗布熏着潮湿想秀发。
等头发熏干,正好是和梳头娘子约好的时辰。
这梳头娘子姓李,是这方圆十里数的上的手艺人,拿着牛角梳,轻柔地将沈意的头发梳顺,一梳梳到底,这样梳了上百下,终于将沈意的头发挽起了发髻,再不是以前时候用红绳扎起的花苞头了。
梳头成髻,在在少女柔美的脸庞上画上靓丽的妆容,这一番功夫下来,天色已经大亮,宾客陆续到来,韩薇娘正在门外招待着这些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