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一而足,满满的都是热闹的烟火气。
沈意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凛冽的冷空气顺着鼻腔传入肺腑,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前一夜里泡上水的赤豆已经被清水充分浸润,摸上去湿湿软软,好像能拧出汁来一般,不大的灶房里被柴火的火光映得通红,灶膛里的火光跳跃者投到墙上,闪烁着跳动的暗影。
火焰舔舐着锅底,锅中的水沸腾起来,连带着放入锅内的赤豆,也被高温逼出了口子,圆润饱满的颗粒上表皮绽开,草木灰将过于热烈的火焰掩盖,只留下细火慢慢煨着。
雪白细腻的糯米粉被木勺舀出,倒入白底连枝喜鹊报春面碗,陶壶里的温水缓缓倾倒,将糯米粉糅合到一处。
沈意挽起袖子,不疾不徐地将温热水流逐次加入,搅动的双手比糯米粉更白。
湿乎乎黏哒哒的面团搓成长条,切成小块,放入手心揉搓,一个个小小的糯米团子便出现在手中,软软糯糯很是可爱。
锅里的赤豆已经被小火煨得酥烂,拿着勺子轻轻一压,沙沙的豆子便溢了出来,糯米团子洒上些糯米粉,放入赤豆汤中煮熟,再加上早已准备好的糖水,空气中都洋溢着甜蜜的气息。
沈意素白的小脸被热气熏得浮上红晕,拿来同套的白底连枝喜鹊报春小碗,盛上那么一小碗,稍稍晾凉后放入口中,赤豆的沙,圆子的糯,糖水的甜几种风味在口中交织,沈意惬意地眯上了眼睛。
等到一碗赤豆元宵吃完,沈意又将锅中剩下的盛到碗中,用食盒拎着走出了家门。
吱呀一声,关了好几天的院门被打开,将兵胡同里那些看似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妇人们,都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胡同里新搬进来的小媳妇。
京城地方,天子脚下,对于搬过来的人更是小心,谢愈和沈意定下丁婶子家房子的时候,不仅和丁婶子说明了自家的状况,更和四邻一一分说明白,这才换得四邻的同意。
因此胡同里的人们,都知道了,这新搬来的一家人,是有大学问的,这家的男人是新科状元,真是文曲星下凡,要是自家儿子也能这么有出息,大了不用刀口舔血,拎着脑袋挣着嚼用,那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因此,在谢家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早就成了胡同里关注的焦点,若不是他们刚搬过来,还不知道状元娘子的脾性,担心自己大字不识一个的让状元娘子看不上,谢家的门早被上门的婶子嫂子们踏破了。
沈意自搬过来后,就忙着归置带来的行李,填补缺少的用品,确实没怎么在胡同里走动过,这日里谢愈去上朝领了新的差事,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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