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合同,苏余笑得跟花儿一样,饭局的酒没白陪。
小赵看着如花般旖旎的学姐有点呆,“学姐,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我是要去休息,但你的活还没干完。”苏余挥挥手,“赶紧送姚总去机场。”
小赵实心眼,不放心,非得看着她回酒店。
苏余自顾自地比划,不用就是不用,她没醉,只是力气有点虚。
确实虚,虚到手机没抓稳,从掌心飞了出去。
好响一声,屏幕裂得没眼看。
苏余的七分醉醒一半,得了,乐极生悲。
换个新的,苏余舍不得,她研究了一下,换个屏幕能继续用。
小赵学弟不敢吱声,溜去送甲方。
苏余问餐厅服务生,这附近有没有修手机的地。
服务生说,您往左走个50米,再往右20米。
晚上的风怎么还这么燥热,百来米,苏余走得热死了。
修理店好找,亮堂堂的一块店招。
苏余推开玻璃门,空调冷气披上来,终于舒坦。
“你好,我的手机它……”
苏余说了一半,忽然哑声。
柜台后站着的人,转过身。
周非池的眼眸跳了跳,眸色泛滥汹涌,又一瞬被自己镇压回去。
而苏余,那醒了一半的七分醉,加倍还回,实打实的,彻底晕醉。
一旁的店员热情接话,“手机怎……”
周非池往旁跨步,不动声色地拦住店员,他看着苏余,四平八稳的语气,“手机怎么了。”
男人的声线既熟悉,又有点陌生。大概是被冷气泡过,渗出些许寒意。
“屏幕碎了。”
周非池伸出手。
苏余把手机交给他。
两根手指,一黑一白,一细一粗,像磁力石,指尖若有似无,于低空交涉。
周非池低着头,把弄翻转。
苏余问:“能修好吗?”
他说:“换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