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念头?这样的妇人,他哪怕是看上一眼,也都是污了自己的双目吧。
她抿了抿唇道:“谢郎,你要找的——是心上人,还是所憎之人?”
“于你而言,有何不同?”谢泓此时奇怪之事是,任何一个女人在他面前,都是知无不言的,他从无须拷问便能轻易套出一个女人话,可是巫蘅太令人惊讶。
“没有不同。”巫蘅的手自幕篱的皂纱下掩住粉唇,她笑,“若是谢郎心上女子,贱妾自然称自己是,若是所憎恶的女子,能得到谢郎的惦记,也是一生福分。那贱妾,还是说自己是。”
这句话之后,谢泓的脸色一沉。
他竟是又后退了一步。
这妇人原来比他想象之中差了太远,竟也是个狡赖善变的。他心里微微失落,却也有种放松之感,他又是一阵轻声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