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娆想到那日她偷窥自己好事,又捅给自己父亲,便觉得巫蘅定然是对她的桓郎有所觊觎,才对她心生妒恨,今日不定便是出门勾引谁去的。
毕竟,借着男人身份,和那群郎君们打起交道来才更容易些。
但是巫蘅分明是一个才及笄的小姑,她年纪小小,竟然使这种法子,不说欺骗,也实在太耸人听闻了些!
巫蘅挑着唇,有心道:“当然是阿蘅的檀郎。”见巫娆脸色一白,她又笑道,“他喜阿蘅作男子打扮。”
“你别忘了,”巫娆咬咬牙,眼里挤出怨毒之色,“你这宅子是我巫家给你的,我只要问我父亲说上一句,你不贞不洁,败坏巫氏门风,他定不容你!”
“噢。”巫蘅直了直脊背,她心知巫娆也不过就这三板斧了,不过真要让她问巫靖告了状,的确与自己名声有损,巫靖若是不在意,任由她自生自灭也好了,怕只怕他捱不过这母女二人的“忠谏”,对自己横加发落,她脚跟不稳,在建康无处可去。
原本今日见了谢郎,也许她有这个机会与他攀谈,说不定能借他的势力暂为自己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尽管这要求无耻,但也并非不可能、不可为之事。
真正令巫蘅心中惴惴的,不是巫靖对她如何,而是自己能否说动谢泓。
她此刻不愿答巫娆的话,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暂时不与她说绝了断了往来。
“阿姊,阿蘅自己知道不对的,”她叹息了一声,模样无奈而颓丧,“但是阿姊心念着桓七郎,当真说舍便舍了么?”
这番话让巫娆心中一动。
她阿爹焉能不知自己心思,对她不知旁敲侧击了多少回,族中的各位叔伯,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定然在讥笑她不自量力,可是,她不能忘记桓瑾之!
她怔怔地张了张口,巫蘅却已经跳上了柳叟的马车,驾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