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袍角,他微笑道:“不过有一句话说得不太对。”
“哪一句不对?”
有一种直觉,叫谢泓下一刻可能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不□□分的人。
谢泓将她抱了起来,走了这么久巫蘅早已脚酸,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份体贴,又暖又酸地勾住他的脖子,他凝视着巫蘅的眼,浮光如玉,晃了巫蘅眼前的光。
“会为了几滴便宜眼泪动恻隐之心而违背原则的人,我是。”
☆、炙热
她说错了?
狐疑地看向谢泓, 他上扬的唇角又被极低地压了下来, 温雅清润,有一丝戏谑潋滟着, “阿蘅,我记得三年前, 你也还是一只爱哭的小丫头。”
浑身是伤, 她是疼哭的。
如果那时候她是有着前世记忆的现在的巫蘅, 她一定不会出丑, 一定不会教他发现自己还有那么窝囊的时候。
庆幸的是, 没有如果。她还能和他有一段最单纯的相识。
“谢十二,你坦白说,你那时便喜欢我了?”
谢泓掩着唇轻咳,“只是有兴致。”
巫蘅松开握着他的手,领悟似的道:“你谢十二会因为对一个人有些兴趣, 便任性地把你最爱的弦琴都摔了?”
他一怔,他不知道巫蘅原来会有咄咄逼人的一日, 他突然发现婚后的生活开始变得……偏离原先设想的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愿景,虽然那也不是他向往的, 虽然眼下也挺不错的, 但莫名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咳咳,”如果承认, 能让她满足,“我对你,确实是见之不忘。”
巫蘅不说话了。
有一点她一直都想不透。她的前世最铭心刻骨的回忆, 全在进入建康之后,孤立无援,被族姐和主母欺辱,被刘敬欺辱,至于入建康之前,年岁太过久远,两世记忆的重叠,她已经想不起来,那个世界里的自己,十三岁时是否曾与谢泓有过一场落寞而纯粹的邂逅。
她偶尔甚至会觉得,所谓前世,只是主观世界的臆断。虽然清醒的时候,又会意识到不是,也许是她现在已经太.安逸太幸福了,所以惊讶于前世那么多的磨折与不幸,是以产生了怀疑。
但更值得怀疑的,却是谢泓。
他身边最不缺的应当就是美人,连他身边的婢女,在当世也是百里挑一的倾城绝色,他凭什么爱自己,凭什么只对她见之不忘?
每当巫蘅妄图从他澄溪泉水一般的目光里窥探出什么来,却总是以失望告终。
自颍川出发后,谢泓命令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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