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婚事便退了吧。”他没想过逼她。
彼时他想的唯一一件事是,同她的父亲商量,自己主动退了婚事。可惜事与愿违的是,崔沅没有私奔成,反而流落成了博陵乃至建康的笑柄。
后来这门亲事就没有退。
崔沅捧着玉件,对谢澜的一分莫名变成了十分。他对自己是什么意思,感激?留恋?
清幽桂花树,凝着一道墨绿的痕印。崔沅又一度失眠了,整晚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
高墙院里有一处池塘,她白日在池塘给鱼喂食,听到身后一个窸窸窣窣的动静,侧目一望,正是前不久见到的那个小童,他踮着脚要取树梢上的纸鸢,但身量没有张开,吃力地伸长了手脚,有些着急。
她记得他的名字,微微一笑,“谢泓?”
谢泓扭头,这院子里久不见人,发现崔沅在此他也是惊讶的,“五嫂?”
崔沅放下饵食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探手一摘,纸鸢宛如一只野果子轻巧地蹦到了她的手心,她笑着传给谢泓,“拿好了。你怎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