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腰带,带上挂着一个黄色的荷包和一块白色的玉佩。不用想,能这样站在这里的,自然就是那个必须要出场的十三皇子了。看他的样子,左不过十六七岁吧。宽脸盘,阔阔的额头,单眼皮,幽黑的眼不怒自威,通鼻梁,略厚的嘴唇,整张脸隐隐透着一股文气。要按现代的审美标准来说,应该说是周正,帅气就免了。身材倒是过人的魁梧高大,也许这就是满人的本色吧。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又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话,我这才醒过来,微微冲他笑了一下,遇到听不懂的话就笑,这是我在国外养成的习惯。他一怔,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下我倒窘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可以说汉人的话么?”
他皱眉,上下打量着我,半晌才开口:“怎么你不懂满文?”
“是。”我说。
“这怎么可能?原先在定嫔娘娘那里,你会说的啊?”
听了这话,我腮上作烧,额上开始冒汗了,慢慢低下头,嗫嚅着:“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罢悄悄抬眼看了看,只见他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着颜色。我浑身都是汗,感觉自己很怕他。也许是很怕这个世界,其实就连对小喜儿说话,我也是谨慎得很的。言多必失,在这个到处是规矩、步步讲礼数的社会,我还是尽量少说话的好吧。
尴尬的气氛在我跟他之间悄悄盘旋着,突然他大步窜到我眼前,又后退了半步,端详了一会,方说道:“你的手,呃,身子可大好了?”见我轻轻点点头,又说:“我们还有家礼没有补过,皇父特别恩典等你醒了再说,看你这样子,怕是礼数也不记得了,嗯?”最后一句是询问、不解还有怀疑的语气,我只觉得心一颤一颤的,越发低了头。
“唉,”他轻叹了口气,“既是这样,我呆会打发府里的教养嬷嬷来,给你指点一下规矩,晚上进宫之前请安装烟敬茶的礼数,一定要学会,明白了吗?”他语速很快,仿佛是很不耐烦地说出这些话,然后抬脚几步便出了门。
我松了口气,回身重新坐回床上。这时候小喜儿端着盘子进来,放在桌子上。盘子上是一大碗清粥并几样精致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