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儿疼。果然是康熙心坎上的阿哥,虽然建府时间不长,赏赐倒是源源不断,尤其是敏妃娘娘殁后,几乎就是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了。只是咱们这位十三爷是个漏勺的手,进多少出多少,也就没有什么存性。想到这回大婚不免又是一笔进项,我这爱操心的毛病又来了。若是能怎么着存下点岂不好?
心里正盘算着,十三走进来隔着桌子坐下,我心里琢磨着不说句话好像不太好,就没抬头随口问了一句:“爷怎么没出去?”
“大晌午头的去哪?你就这么不乐意我在家啊!”
我气结,怎么这人不吵架就说不了话了?抬头正色看着他说:“爷要没有正事可说,我倒有件事。早上我跟两位姐姐商量过了,府里的事还归蓝姐姐管,只是她现在身子重,我略略分担些。才刚看了看这些账,我虽不擅这个,也看出这几年进出几近一样。爷是皇子贵胄,自然从不忧虑这些,只是若没点存性,遇上年节的也难说会有多少饥荒好打。我心下琢磨着,爷要不反对,便从府里一些不要紧的去处先俭省些,凡事总得从长计议,不知道爷的意思如何?”
见我这么认真地说了一大篇,他往椅背上一靠,眯起眼睛端详了我一会,轻轻笑了起来“你是嫡室,这些原该你管,干吗还交给蓝儿?”
“我资质愚钝,管不来这些。”见他手伸向桌上唯一的茶杯,赶紧抢先一步端起来。
“你还愚钝,刚刚不是教训得我一套套儿的。”他无奈,只得另寻盅子自己斟了一碗。
“行不行,爷赶紧给句痛快话。”答应了我就赶紧走。
他站起来走向书房,边走边说:“我从不操心这些,该怎么着随你,只别把我这府里搞得乌烟瘴气就成。”
我/炫/书/网/整理一下账本准备回屋,他又从书房探头出来:“我也有个正事得给你说,隔两三日进宫去给德妃娘娘请个安,还有……”说着扔出两本书来,“你院里的太监小柱儿识文断字的,又学得一手满文,你若想把满文捡回来,找他。”
捡起那两本书,上面画得都是圈圈杠杠,恍若天书,想不到跑到这个时代又要加修一门“外语”,欲哭无泪。
这时小福子从外面跑进来:“给主子请安。”
十三又出来:“什么事?”
“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