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腿一看,右腿膝盖一片红,微肿,看表皮像是要长疖子一样,可用手一按他又说里面疼得很。我不敢耽误,立时就找来太医,看了半天,只说是一股湿毒结于内,非得发出来才能望好。我想,说不定这就是从养蜂夹道开始结的,就问太医:“爷这湿毒,是就只结于腿么?这拔毒的膏子可影响别的?”
太医说:“回福晋的话,照十三阿哥脉象看来,竟是脾胃失调得很,腿上的毒不曾影响内里,倒是郁结于脾有可能引得腿不容易好了。”
我一听,可不是么,昨天还灌了那老些个酒,心中再次鄙视四王爷一百遍。又向太医询问毒发出来是个什么情形,药怎么用。
太医赶忙说:“老臣遣人每日来给十三爷换药就是了。”
“不用,你只告诉我吧,倒也便利些呢。”
等太医如此这般地给他包好,交代完后,胤祥看着自己的腿,失笑:“没想到倒闹大了,这得多早晚才能好呢?”
“你现在什么感觉?”我翻着手里的方单子。
“这膏子热热的,只不碰它,倒也不疼。”
我抬起头,变出一脸贼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下可落在我手里了不是?”
开始几天,每天只是换换药膏,倒也不难。到第三天上,已经出了白泡,我心里琢磨着破出脓来也许就没事了,没成想到第五天真的破出来时,白天相安无事,晚间竟开始发起烧来。
看他两颊赤红,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男人都是平时生龙活虎的,真正遇到病痛还真的不如女人坚强。我手里拿着滚好细细的棉签,沾上药酒,一点点挑着脓血。每挑一下都能感觉他的腿轻轻一颤,弄得我手也一抖一抖的,不敢用力挤压。他的右膝红肿得很大,两端变细,太医说已经出现鹤膝风的症状,会不会留下病根,就看这回毒发得是不是彻底了。
好不容易把疮口处理好,重新敷上药膏。摸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脉搏也跳成一个儿,我问太医:“可有先给他去热的药熬来服了?”
太医面有难色:“这是湿寒之症,故而给下的属热的方子,可是十三阿哥心火又大,可能发热就是由此起的,老臣只给加了一味紫花地丁,恐怕效果慢些,还是请福晋时常给敷着冷帕子,从外降温好些。”
我也无法,也只能照办,胤祥此时清醒了些,额头上湿湿冷冷的让他很不'炫'舒'书'服'网',便是要睡也睡不着了。喂他喝了口水,我问:“这会子觉得怎么样?”
“热得我心烦,也不觉怎么样。你把我挪去别的屋里吧,没得过了病气给你,而且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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