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拖着我三步两步跨进去。
祠堂占地很大,庭院房舍看上去都是粉饰一新。小福子找来看祠堂的老人,姓杜,原是知府的家奴。老人告诉我们,前年知府才拨款重修了这武侯祠,拨了他来照看。山门外有一大片湖泊,后面还有很多间房舍,住的都是些杂役。杜大爷说:“湖边有个小院子,前年知府老爷来时临时搭的,好些时候没收拾过了,这位爷和夫人若是不嫌弃,就先将就在那儿也行。”
我心气儿很高,一口就应下了,带着喜儿他们进去一看,还好,只是落了些灰尘,一切家什都还齐整。杜大爷找来了几个帮手,于是我就站在院子中央指挥他们忙和了一个下午,总算初具规模,我拍着垫得软乎乎的床铺跟胤祥说:“费了这老劲才收拾好的,若不住上个一年半载的,哪里对得起?”
他坐在桌前/炫/书/网/整理带来的文房四宝:“你现在说得好,老呆在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说不定过不了两天你就烦了呢。”
“谁说的,我岂是那等没长性的人?我看你看了十年都还没说烦呢。”一句话又招来他一顿白眼。
我走过去,看他在一本折子上写字,就问:“这是写什么呢?”
“既安定下来了,总得给老爷子一个回复吧,心神耳意随时都在这儿盯着呢。”他低着头说。
我往外看看:“那你这怎么送回去?叫阿克敦还是绰奇?”
他边写着边说:“你以为就只有这两个跟着咱们呢?”
“还有别人?我怎么没看见?”他一写字我就有些闷,赶着跟他说话。
“现在看不见,等什么时候咱们抄小路走,碰上山贼的时候你就看见了。”
我大摇着头:“只能说,紫禁城里闲人还真多。”
好容易等他写完,我拖着他往外逛,遛到一长廊处,墙上是一排字碑,字体苍劲有力,一看落款竟然是岳飞。胤祥看着那些字,手腕不自觉跟着笔画走势来回转。我嘴里默念着那些文字,对于前出师表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想起进山门前的话,我跟他说:“其实我倒觉得孔明的奇不在于他什么知天文晓地理的,而是在于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后人那诗批得极切:‘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我阿玛说,为尊者难,为贤者更难,若是你,你愿做哪个?”
他沉默了一会,伸手去抚那些字:“为尊,我是没有机会了;为贤,也要看是什么人为尊了。”
我左右看看无人,伸手环住他的腰:“我猜,你心里已经有数了,是不是?”
“没有,皇父的想法我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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