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他却抖着声音说:“雅柔,你想回去吗?”
我一惊,想要推开他,却又被他死死箍了回去,只得埋在他怀里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是,可以了,京里来了信,太后娘娘,薨了。” 他低头轻咬着我的耳垂,身体微微颤抖。
我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他。
“还有一件事,你……”他欲言又止,握着我的肩推开仔细看了我两眼,又重新抱了回去。
我不禁失笑,使劲推开他,转身收拾桌上的梳妆匣子:“你到底是怎么了?快点说,我还有好些活呢,难不成是你做了亏心事了?”
他从后面环住我,压抑的声音将我瞬间冻住:“雅柔,你阿玛,大病,怕是不好了……”
注1:摘自广西民歌,作者不详。
注2:摘自电影《刘三姐》插曲,作词:乔羽
番外之胤祥篇(三)(1)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萧瑟的冷风轻扫着地上的尘土,西苑的湖面很阔,平滑的冰面一眼望去,周围的景观隐约倒影在袅袅寒气中,显得有些苍凉。我忍着身下因麻木而起的刺痛,固执地把脸也贴上冰面,看着旁边枕着双手同样躺在冰上的四哥。
“四哥,什么是鬼?人死了就成了鬼么?”我很冷,想找些闲话来分散一下寒意。
“恶人死了才是鬼呢,善人会成仙的。”
“那我是善人还是恶人?我想成仙,不想变成鬼。”终于还是忍不住,我转过头,换另一边脸贴着冰,看不见四哥的表情。
“呵呵,你当然是善人,你特地跑到这来学人家‘卧冰求鲤’给皇父,你不成仙谁成仙?”四哥笑起来。
我有些难受了,悄悄挪动一下:“那四哥也是善人,我去找八哥他们,他们都说我是傻子,四哥一定能跟我一起成仙。”
背后的四哥轻叹了口气:“善恶自在心中,你如何全都看得见呢?有的人今天是仙,明天就成了鬼也说不定呢……”
他后来的话,我渐渐听不懂,也渐渐听不见了。那晚,我生了冻疮又外感风寒,病倒在钟粹宫,额娘守着我一直掉眼泪。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在额娘的照料下喝着甜粥的时候,同样生了冻疮的四哥却被皇父勒令在上书房跪了整整一宿。
那年,是康熙三十一年,六岁的我开始知道,我有一个四哥,他很宠我。
十岁之前,我一直以为四哥跟十哥一样,早早就没了额娘,看到他在皇父面前诚惶诚恐的胆怯样,我总是很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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